很像。”
望著白芸芯眼角的悲傷,楚弈心裡微微一動,低聲道:“公主金枝玉葉,怎能將這阿諛奉承的檀香樹來自比?”
“阿諛奉承?”白芸芯輕輕一笑,眨了眨眼,似是十分訝異於楚弈對這星耀的皇室之樹的評價。
“既不能做房屋之棟樑,又十分嬌貴難養,而以香味侍人,便是它唯一的價值了。”楚弈眼裡閃過一絲譏誚,真不愧是皇室之樹。
白芸芯聽完楚弈一番解釋,也不惱怒,淡笑道:“芸芯的想法倒是與王爺大相徑庭。”
“哦?”楚弈挑眉,似乎頗有些意外。
“這檀香樹的香氣並不比其他庸俗之物,令人徒增煩惱,反倒是有助人安睡之功效,皇室中人心思往往過於謹慎,夜不能寐實乃常事,這檀香樹卻是幫他們撫平心中褶皺的良藥。”白芸芯若有所思道,“正如那些平時在風裡來雨裡去的的英雄們,遇到了溫柔鄉,彷彿就能退去一身疲憊,享受難得的好夢了······”
白芸芯本是無意訴說檀香樹對人體的作用,可是如今想來,這檀香樹的功效,還真像她此時的任務,以美色暫緩野心,讓他沉醉於溫柔鄉中,才能給楚弈出手的機會······
而楚弈心中也明瞭她的心思,望著她難掩哀傷的眼眸,心下微動,卻久久未曾出聲。
“況且,檀香樹先天不足,難獲取所需養分,必須寄生於其它樹木方能存活下來。”白芸芯望了望不遠處的相思樹,繼續道,“不過,難能可貴的是,檀香樹並不像其它寄生物般霸道地耗盡它所依靠物件的生命力,求得自身倖存,反倒是與其同伴相互扶持,一起成長。”
白芸芯轉頭望向楚弈,毫不避諱地望向他眼眸深處,內心一派堅毅:“正如我現在的處境,也是我所期待的與王爺之間的關係。”
不是利用,更不是把控,是聯盟,而後雙方互得利益,這才是她想要的,楚弈想要什麼,她都可以幫他,前提是,他不能威脅於她,他要給她平等提出要求的權利。
說到底,她要的是另一半的女媧石,還有他的一個承諾,大業成功後,要給她想要的生活。
楚弈眯了眯眼睛,直視著這個女人,神情雖然冷峻,心裡卻是翻江倒海,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談條件,不過,在這倔強的傾城面容下,他竟然並不排斥,心底漸漸瀰漫出一絲連他自己也未意識到的欣賞。
有謀斷、好膽色,別說她這沉魚落雁的美貌,單單這份從容不迫的氣場,就足以令任何一個皇室貴胄丟盔棄甲了。
似乎受了蠱惑般,楚弈望著白芸芯,輕輕點了頭。雖然仍是面無表情,可白芸芯卻感受不到冷意,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稍稍鬆了一口氣。
方才,她雖面上雖十分果敢,心中卻也是有些害怕,害怕觸怒這位喜怒無常的冷王,好在,她的目的達成了。
這一世,她一定要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為任何人所控制。
想著想著,白芸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不同於以往的清冷,反倒帶著一股暖陽的味道,似乎能融化世間一切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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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趙晚玉一片驚愣,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白芸芯,似是不敢相信。國中,大凡富貴之家皆愛以竹、梅、松、蘭等物來標榜自己的潔身自好。
而牡丹為富貴之花,雖是花中之王卻是為許多人所不齒,一些自命清高的書生更是笑言此乃銅臭骯濁之物。這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喜歡這庸俗的牡丹,況且還是從一位自幼便享盡錦衣玉食的公主的口中。
楚弈雙眸緊縮,深深地望著白芸芯,冰冷的瞳眸裡折射出一絲興味。趙晚玉一偏頭,正好看到楚弈望著白芸芯的莫名目光,心下一頓,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白芸芯並未注意到二人之間的波瀾壯詭,突然話鋒一轉,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況且,二位花了那麼大的功夫將芸芯“請”來此處,要的不就是芸芯心中的一絲“渴望”麼?”
這回,趙晚玉又是一驚,想不到,這位公主竟是深藏不漏。
而楚弈望著眼前的這片笑靨,眼裡流露出複雜神色,面無表情道:“公主果然是個玲瓏之人,看來,本王竟然是低估公主了。”
原以為只是個痴情的繡花枕頭,沒想到竟然是個藏拙的,有這樣的玲瓏心思,無怪乎雖身體不濟,卻得乾元帝和昭明的無限寵愛了。
此時,若是白芸芯聽到楚弈心聲,必定是要仰頭大笑,笑他低估乾元帝與昭雲的父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