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嘴角的溼意,她卻不能動彈,她眼裡恨意漸濃,老天爺,你給我世,卻都要讓我經受如此慘烈的痛苦,為什麼?為什麼這最後一世,我還是不能平靜過?!為什麼!
當又一波劇痛來襲時,白芸芯終於忍受不住,昏厥了過去。
背對著白芸芯的楚弈聽到背後的呼吸聲突然低沉了下去,猛地轉身,發現她的昏迷,連忙解開她的穴道。
撫上她的脈息後,發現她僅僅只是疲勞過,才鬆了一口氣。
由於常年握劍而略顯粗糙的手掌輕輕拂過她背上因染上毒藥而綻放的妖異紫羅花,楚弈輕喃道:“任何影響到我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
多年以來,他為了報仇,為了皇位,早就冰凍了自己的心,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有軟肋呢?
當檀香閣的丫鬟、侍衛們望著楚弈抱著衣衫不整的白芸芯走進內室時,無一不張大了嘴巴。
天啊,天,王爺,難道和白小姐······
看白小姐的臉色,想必不是一般得······咳咳······
正當眾人胡思亂想間,楚弈已從裡屋出來。
聽雪、聽風、聽雨立刻回過神來,進屋幫白芸芯沐浴,清理身。
“好好照顧你家主。”楚弈扔下這句話,便拂袖而去。
而方才還低眉順眼的眾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沒過多久,這一訊息就一傳十、十傳地傳遍了整座逸王府,直到傳入趙晚玉的耳中,才戛然而止。
“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能傳出府去,若再有人對那天的事議論紛紛。”望著眼前的管家周氏,趙晚玉眼裡少有地染上一絲冷意,“一律,亂棍打死。”
周管家身體微微顫了一下,馬上低頭領命。
正待離開時,猶豫了一下,稍作思考,覺得此事還是要稟告的好:“趙小姐,聽說,那位白小姐······”周管家欲言又止。
趙晚玉聽到周管家話裡的遲疑,挑高了眉毛:“她怎麼了?”
周管家小心翼翼地說道:“聽檀香閣伺候的丫鬟說,白小姐自從那日被王爺抱回房後,就沒下過床,每日只是睜著眼睛,不吃飯也不睡覺,似是抱了求死的意志。”
“什麼?”趙晚玉擰緊了眉毛,思了一會兒,向周管家揮手道,“這件事,我會去和王爺說的,你先下去吧。”
“是。”
待周管家走後,趙晚玉便起身來到了楚弈的逸安園,望著楚弈在描摹一幅丹青,也不說話,在一旁,靜靜等他完工。
趙晚玉雖未說話,楚弈卻也知道了她的來意,影衛早已將白芸芯近日的舉動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說實話,白芸芯的反應,還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她那樣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狡黠女,現在,竟然連個影衛都能窺覬她的心底。
想到暗衛對他吐露“萬念俱灰”四字時,楚弈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皺著眉毛道:“我給她下了碎心散。”
“什麼?”趙晚玉手中的茶杯驟然落地,她知道楚弈向來都有讓影衛服藥以控制他們的習慣,可這碎心散,卻從未輕易使用過。
“師弟,這碎心散,可是沒有解藥啊。”趙晚玉不安道,沒想到,事實竟然是這個樣。
她雖然不希望師弟喜歡上白芸芯,雖然白朗是害她全家的兇手,卻她卻從沒有想過置白芸芯於死地啊。
她苦笑了一聲,師弟果然還是那個師弟,看來,之前她白擔心了。
“要何解藥?”楚弈冷笑道,“難道你以為,當我登上皇位後,還會留下楚霖的女人嗎?”
趙晚玉搖了搖頭,她知道,白芸芯的命運已被定下。
“有空,你去勸勸她,告訴她只有好好聽話,所受的痛苦才會少些。”楚弈語氣冷淡,“過幾日就是花宴,這是我們計劃的開端,讓她好好表現。”
“我明白。”趙晚玉點頭道,“明天是普陀寺的廟會,她來星耀後還沒出過逸王府,不如,我帶她出去逛逛?”
“也行。”聽到趙晚玉的建議,楚弈點頭,想到方才白鶴帶來的訊息,眼神裡有一些恍惚,“明日,我也要去一趟普陀山。”
“去見師父?”趙晚玉疑惑道。
“對,方才白鶴帶來的訊息,師傅他老人家讓我務必明日去一趟普陀山。”楚弈微微點頭。
“好,那我也就不打擾你了,我這就去一趟檀香閣,去開導開導她。”
“嗯。”望著趙晚玉離開的背影,楚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