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你一直在作踐自已的身體,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為了我,要好好保重自已,我已經失去了母親,不想再失去父親!”
“傻孩子。”他嘆息。
“這些年來,我一直不肯留在你身邊,並不是因為恨,我知道你已經付出了最慘重的代價,心裡也不好過。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每一次看見你,我就會想起媽媽,除了遠遠的走開,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小小走上前,扶住座椅的邊緣半跪半蹲在父親面前,仰起臉,“爸爸,就算是千錯萬錯,你始終是生我養我的父親,是這世上唯一和我血脈相連的親人,如果連你也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顫抖的手輕輕落在了她的頭頂,她鋼鐵一般的父親居然落下了眼淚。曾經不止一次聽人說起,她的父親闖過槍林彈雨、趟過刀山火海,頂天立地鐵骨錚錚一個硬漢,只流血不流淚。她三次看見他落淚,現在是一次,親手為母親注射毒品是一次,還有母親去世的那一次。小小吸了吸鼻子,頭斜靠著父親的膝蓋:“我很快就會回來,回來的時候,我希望能看見一個健康的父親。”
“好。”
“還有,不要再找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了,媽媽已經走了十多年,你應該正正經經找個伴,傅姑姑陪伴你這麼多年,終生未嫁,她對你的情份,我都看出來了,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
“真是個傻孩子,”杜修宇無奈笑:“你以為是在買衣服嗎,一件衣服沒了,再換一件新的?你的母親無可替代,我的妻子永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