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
“你又不曾懷過,如何知道當是什麼感覺?我倒是聽說,會同你這個樣子,特別的想……小貓,到了時候我好生伺候你,可好?”
“哼!你現在是一心一意萬事不管,家裡你也不顧了。”
“誰說我不顧,我早就給爺爺寫了信,告訴他我們一家四口會一同回京過年。不過鑑於外頭情形兇險,在分娩之前,小祖宗你哪兒都不能去,必須留在此處養胎。”
“外頭一堆事情等著你,我倆卻躲在世外桃源裡生孩子!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賴著不走。”
“全族的人知道麒麟肉要降臨這裡,都當是祥瑞降世那樣期盼。你這個樣子,豈不教族人傷心?”
“那你大哥二哥的事情,趙思危……原來你還安排了許多行程。”
“原來我哪裡懂得懷個孩子如此兇險!那些陳年懸案皆與古崑崙有關,我趁在這裡的幾個月,倒可繼續惡補崑崙語,哪裡就耽誤了工夫?再說外頭的事情儘可交與別人去做。”
“誰?”
紀陶未及答,林步清在樹屋底下高喚:“三爺?有客至!”
唐糖湊去窗前探頭望,還未曾看見人影,就聽到那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下來啊!你小子若是有種,就一輩子詐死不要見哥!有種你就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紀陶:大綱菌泥告訴他窩有沒有種
第96章 益王妃
林步清滿頭是汗解釋著:“寶二爺您不能這樣說我們三爺;要知道我們少奶奶已然有了身孕;到時候小少爺小小姐出世,還要喚您一聲寶二叔呢。”
裘寶暘噎了一噎;面上喜道:“真的?那是要恭喜糖糖!”
一想又不對,唐糖也幫著那廝瞞騙了他,胸中怒火瞬間更甚:“哼哼,他是要在哥跟前顯擺麼。哥不要他同哥套這近乎;他要再不下來;將來我教他的兒子喚他三叔;你且問他信是不信!”
唐糖聽到此處蹙了眉:“這廝嘴居然變得同你一樣毒!”
“喂;罵誰呢?”
唐糖催促著:“你還是快下去罷,寶二哥已然對你因愛生恨;再不下去連你的兒子都要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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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陶從小就是孩子王;裘寶暘那群小夥伴自小圍著這位足智多謀的紀三哥打轉,眾星拱月一般,唯他馬首是瞻。紀陶待他亦是肝膽相照,直到二人先後考入大理寺,紀三爺待寶二依舊照料有加,二人的兄弟情誼從來是貼心貼腑。
這一年被他騙得慘極,裘寶暘連紀陶遞來的茶都不肯接,架子端了個十足。
唐糖從旁打著圓場:“三哥也是情非得已,他都這般低聲下氣了,寶二哥要不要這麼不依不饒?”
裘寶暘哼一聲,氣得鼻孔冒煙:“你不記得他當日是怎麼對哥說的?說真正讓他紀陶心寒的,是他有我這麼個暴戾無腦的豬朋狗友!三爺的記性自幼超乎常人,你讓他自己就可以摸著良心回答哥,當初有沒有說過這麼一句,糖糖你可是在場的!”
唐糖陪著笑:“這樣的話他待我何曾少說,成天衝著我鼻子裡出氣,初知被他騙了的時候,自然義憤填膺,恨不能與此人絕交三輩子才解氣。日子久了,想想他也是情非得已……”
“他待你是情非得已,待哥可不是。他就是現在想起要用哥來了,不然一輩子不肯同哥透這個底。”
唐糖一味勸:“寶二哥你就看在他受了那麼多苦……”
紀陶道:“寶暘,當日若真透了這個底,在你們頭次去鹿洲時,一切便已全盤敗露,此事我在信中已然向你詳解過了。那些聽似口不擇言的話,不過是為了做戲,還望不要見怪。”
紀陶猶端著茶碗,裘寶暘這會兒面子掙足,眼睛卻瞥去一旁,不置可否。
紀陶去信之中並未談及私事,卻是以少白府暗探的身份,寫給裘全德大人的一封秘密報告。紀陶用書面文字整理了這一年來,他經手案件之脈絡以及案情現狀。
遞給裘老爺子之前,裘寶暘私下先將信閱了一遍。
他寶二爺還未曾娶親呢,光念這一份遠方來的報告,他這一輩子的眼淚居然都流給了紀陶,將來哪裡還有臉面見兒孫?裘寶暘很是心有不甘。
唐糖瞧得有趣:“寶二哥怎麼就哭了……紀陶手裡的茶碗燙,他指端的皮都要被燙開了,您就看在我的面上……”
“他皮厚得很!”裘寶暘何嘗忍心,話雖如此說,卻將茶碗一奪而過,掂在手裡,又覺唐糖言過其實。
然而對面紀陶殷殷目光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