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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林步清替我出門送信去了。”

“你可以讓紀方臨時為你調名小廝。”

“紀方已然去睡了。”

唐糖於心不忍,徑自到炭盆前,一氣為他添了一堆:“這樣就不冷了,大人睡罷。”

“屋子太大,添了炭依舊冷,暖不起來。”

唐糖火了:“那你還要怎樣?府上又不缺客房,隨便找一間屋子都比這裡暖些,你非要裝作楚楚可憐窩在這兒……我又不是個閒人,哄完你兒子又要來哄你,上輩子欠你了你的怎的?刀刀娘已然不在了,你再怎麼裝,你道這世上還有人疼你麼?”說罷竟是有些心虛,不敢瞧他。

紀二話鋒忽轉:“糖糖,你近來在查益王府?”

“沒……有的事。”

他指指案上那捲圖冊:“太宗潛邸圖冊裡頭有新鮮的綠豆末。太宗潛邸就是從前的銳親王府,也就是益王府前身。”

“是麼,很長見識。我就是隨便翻到而已。”

“不過,這本圖冊裡只述了些當年太宗潛邸建造時的匠心,在這裡頭你怎麼可能尋得見益王府地圖?”

唐糖看樣樣為他洞察,急了:“哪裡可得?”

他的目光黯下來:“你果然要去。這種穿牆繞樑的活你當真幹得來?趙思危許給你什麼好處?不要去。”

唐糖摔門而出:“關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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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歡而散,又無地圖,唐糖並不得工夫沮喪,明日便是正月十五,她要趕在元宵前夜,先往益王府踩一回點,才好趁著元宵夜城中混亂,方便正式入內下手。

二更更鼓敲畢,唐糖憑著大理寺的腰牌,終於成功潛入內城,在益王府的西南角貓下了身子。

王府縱然黑燈瞎火,卻並非如小太監所說,一個活人沒有。

始終有禁軍在府內巡夜,唐糖用信香計了時,每半支香的工夫,西南角落便會經過一小隊禁軍,算一算,整間益王府大約駐了有五、六小隊禁軍的模樣。

這一對禁軍方往東行去,唐糖正好飛身而下去探一個分明,身子剛落地尚且不辨方向,身後居然有人扯住了她的衣衫,護著她閃到一處更幽蔽的角落。

飛賊的勾當她是頭一回做,不想出師如此不利!唐糖驚異回頭,一見那人的臉,氣得低聲怒罵:“你這時候來做什麼?”

那人的語氣倒還好,嗔怪般:“如此大意,我跟了你大半時辰了。”

身處的不是地方,唐糖哪有心思同他理論,全無好氣:“你快走,這不是你待的地方,萬一,萬一……刀刀怎辦?”

頭上皓月當空,他望著她一語不發,她發現他的面色竟有一些蒼白。

“你快滾。”

“你不是想要地圖?”

唐糖氣死了:“大人原來有圖?早不肯說!拿來。”

紀二將那隻小手緊緊一攥,撫在了自己的胸口:“在這裡。”

唐糖對在這種地方還有心思出賣色相的人簡直鄙夷透頂,卻又無計可施,只得閉眼一手探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紀二:自己是色魔哼

糖糖:去死

第55章 老鬼宅

本就是冰寒冬夜,這廝衣裳穿得不在少數;一層探進去一無所獲;二層仍無所獲……

他原不是這個意思,見她居然……也罷;索性任她施為;可唐糖接連探完整整四層衣物;什麼地圖?那裡頭根本就是空空無一物。

唐糖不耐欲抽:“東西究竟在哪兒?”

隔著衣物,紀二反將那隻小手一捏,攥緊了往最裡頭一帶:“哼。”

由他捏著探了半天;偏又撫到上回那一處細疤痕,便到他的所謂胎記了。唐糖生怕手涼激到他,他非死死摁住;她的冰手就這麼直直貼在他的胸口。

唐糖的指尖硬生生勾起來:“你有病麼;這手是冰的……”

他不鬆手,胸膛起伏得厲害。

唐糖驚覺上當,怒叱:“少給我來這套,耽誤了正事,誰擋我滅誰。”

那隻手心涼得似水,他像是沒聽見她的話,只無賴地閉著眼睛受用這騙來的片刻親密。為她冰涼掌心死死貼著,彷彿這樣才真正舒坦了,勞頓了月餘的心慢慢平復下來。

唐糖依然能感知裡頭的怦怦動靜,一時又惱又羞,手指尖往上頭狠撓了一把,忽不敢動了,他胸前那段疤痕似乎十分薄弱。

“這般恨我?”

“恨什麼,不過是煩透了你。我此刻往你心口上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