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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信鬼神?”

“哦,的確是有這些說法。”

趙思危忽將話鋒轉了回去:“故而這個益王府,陛下是不敢親入的,連守軍亦是請託梁王所派。有他這個胞弟替他守著傳國玉璽,陛下最看重的東西,他自己雖得不入手,別人好歹也休想得去。他便仍是那個天命所歸之君。”

唐糖不明白他說這些做什麼,暗指皇帝才是那個殺人不見血的魔頭?

唐家之事……她如今隱隱也有這樣的揣測,然而對方若是皇上,他為什麼要滅門唐府?如今又何以留她一命?這些尚且皆是謎團。

而冤仇似海,仇人是不可輕饒,但自己的性命只得一條,祖父臨終所託,不過是要她好好活著。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她再不能以卵擊石了。

“我們昨夜所為,想必梁王皆已知曉,梁王知道了,陛下便也可能知道。本王本還有所憂慮,要怎生安撫我這位賢王弟弟,才好避免驚動陛下,好在紀大人早就想到本王前頭去了。”

“哦?”

唐糖只有裝傻,心底暗驚,這玉璽之事,趙思危好像真的知道?

“本王從前同他弈過棋,紀大人棋術高明,絕不肯纏鬥於一隅,眼光總在三著之外。紀大人送禮,也總是最對人的胃口。傳國玉璽,呵呵,天命所歸。”

唐糖暗為紀陶攥一把拳頭,這個趙思危,不會真的口是心非,因為紀陶要將這玉璽獻給梁王,心中記恨?

只是紀陶所求為何,她至今也不知啊。

他卻又道:“君子成人之美,世人皆言本王是條惡棍,紀大人之美,本王也是願意成一成的。糖糖你回罷,待阿芳開口,我再傳你過府。”

她出齊王書齋之時,聽來福急急笨進裡頭傳:“殿下,長公主來了,說是來探望曹姑娘。”

趙思危冷笑:“思凡?哼,她的訊息倒快。”

糖糖愈走愈遠,來福還在報:“說是從梁王府過來,給王妃帶了梁王妃親制的桃花胭脂。我看公主殿下自己,眼腫得倒似一雙桃子。”

趙思危頗不耐煩:“她哭什麼?”

來福雖然壓低了聲,唐糖耳朵卻尖:“還能哭什麼,總不過是在梁王府見著紀大人了。”

**

唐糖回府直抵書房,屋內果真空空無人。

早間回來時,唐糖親見紀陶將那枚傳國玉璽藏在書案後的左側暗格,如今也不見了蹤影。

她身心俱疲,一夜一日未眠,實在無力思考。因為累得慘極,連個過渡都沒有,倒頭便在墊子上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鼻尖癢癢的,唐糖撓了撓接著睡,過會兒卻又癢起來,她眯著眼睛狠撓一把:“三爺自重。”

“我閂了門。”

紀陶的聲音低啞動人,熱氣拂在面上,蜻蜓點水般啄她的臉,唐糖迷迷糊糊尚有些捨不得,掙扎了會兒終是強睜開眼:“你這還是人話麼?”

他本被糖糖睡相擾得心猿意馬,此刻她義正詞嚴,他亦很快清醒過來,面含歉意:“糖糖,委屈你了。”

“我有什麼委屈的。”唐糖聽得好笑,一骨碌起身將軟榻讓與紀陶,扶他重新伏倒,為他檢視腕傷,“倒是三爺如此之不安分,養傷未滿半日,便急急跑去梁王府獻寶。真不知所求為何?”

他的傷腕早間教她裹得很是笨重難看,就好像一個大粽子,他倒也不嫌,這麼著就出了門。

紀陶由她換著腕傷之藥,問:“方才怎知是我?”

“我沒鼻子?哼,三爺身上一股桃花胭脂的甜香,好膩。”

紀陶幽幽笑了:“在齊王府遇著長公主了?”

“嗯。挺可人個小姑娘,雙眼腫得似桃子,聽說都是為了三爺。”

“我聞聞,怎的酸溜溜的。”

“我算三爺哪個,憑的什麼酸?”

“糖糖,熬過這月就好……”

腕上料理完罷,唐糖繼而去查他臀傷,一邊撩開衣衫,一邊欲問他下月能有什麼良辰吉日,阿步在屋外報,裘大人來了。

紀陶埋怨:“寶二如今登堂入室,對著你一口一個哥地喚,完全不將哥哥我放在眼裡。”

唐糖啐一聲活該,替他草草尋薄被掩了傷,想了想又囑咐:“一會兒寶二哥進來,三爺少許說些人話罷,不方便告訴他身份,好歹明示暗示幾句,好讓人家少走彎路。裘寶暘為了你沒少奔走,你欺侮我也便罷了,將人家也耍得團團轉,實在不地道。”

說罷剛欲去開門,卻被紀陶反手一臂拽住:“為什麼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