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威洛比。她從蘇塞克斯來到這裡時,還對諾蘭莊園滿懷深情,認為這種感情什麼時候也不會淡薄。可是如今,威洛比的到來給她現在的家帶來了魅力,她對諾蘭莊園的一片深情就有可能淡薄下去。
埃麗諾倒不感到這麼幸福。她的心裡並不那麼安寧,對於各項娛樂並不那麼真心歡喜,因為這些娛樂既不能為她提供一個夥伴,藉以代替她撇在諾蘭莊園的那個人,又不能開導她減少對諾蘭莊園的思戀哀惜之情。無論米德爾頓夫人還是詹寧斯太太,都不能為她提供她所留戀的那種談話,儘管後者是個喋喋不休的健談家,並且從一開始就很優待她,使她得以較多地聆聽她的談論。她已經早把自己的履歷向埃麗諾反覆講了三四遍。埃麗諾只要沒有白長這麼大,記性還可以的話,她或許早在她們剛認識時,就瞭解到詹寧斯先生最後一場病的詳細情況,以及他臨終前幾分鐘對他太太說了些什麼話。如果說米德爾頓夫人比她母親令人合意些,那只是在於她比較少言寡語。埃麗諾不用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她之所以少言寡語,只是因為她性情穩靜,和理智毫無關係。她對她丈夫、母親和別人一樣,都是這副樣子,因此不能企望她會親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