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激有什麼用?又不值錢。”
“親情是無價的!你不覺得一家人應該‘同甘共苦’?”她特別加重語氣道。其實,她倒不是真的非小遊幫忙不可,只是說說而已。再說,小遊並不是懶惰,該做的事她都會做,而且非常賣力,絲毫不讓他們操心。此外,小吃店的生意也沒好到必須全家動員、草木皆兵的程度。
小遊翻個白眼,知道任雲方是無聊找事,並非真的非她幫忙不可,自顧忙她的作業,邊說:“雲方姐,你現在嘀咕個不停浪費的時間,足夠讓你把那些麵條分團擺好、把碗盤洗乾淨了。”
“謝謝你的好心提醒!”任雲方怪腔怪調的回答。
在她跟小遊抬槓的時候,任守祥早就把這些工作做好,一邊還騰出空把桌椅整理乾淨。這個時間上門的客人不多,比較清閒。
“任先生!”三個人各忙各的,沒意料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MAT的心腹大臣陳經理。
對任雲方——或者任家來說,這個人的出現無疑意味著又有麻煩要發生了!而且通常不是小麻煩。是以,六隻眼睛驚訝疑惑之餘,難免綴著些些的猜疑。尤其是任雲方,眉一皺,明擺著不歡迎。
“陳經理?歡迎!歡迎!請裡面坐!”任守祥堆滿和氣的笑,欠身招呼。他知道陳經理沒事是不會上門的,但這兩三個月來都平靜無波,早巳橋歸橋路歸路了,他想不出跟風家還有什麼瓜葛。
“好久不見了!生意還好吧?”陳經理寒暄幾句。“夫人和少爺一直很關心你們的情況,特別要我來看看。”
完了!果然又有麻煩。小遊未卜先知,翻個死魚眼,死氣沉沉地喊了任雲方一聲說: “雲方姐……”
任雲方垂著八字眉回小遊一個死魚眼。她跟小遊有相同的預感——風家才沒有那麼好心,會特地派人來看他們,準又是來找碴的。
“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不必客套了。反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她一點也不相信風家的誠意。
陳經理尷尬地擺個笑臉,扶了扶眼鏡。
“那我就直說了。”他說:“是這樣的,間徹少爺現在人在西班牙,準備參加世界GP大賽第十四站的賽程。這場大賽是此季最後一役,也是決定勝負的一戰,對少爺來說非常重要,他希望你能到西班牙陪他。”
“你沒有搞錯吧?要我到西班牙陪他?”這簡直是個大笑話!
她早該想到是這碼子事!
近一個月來,風間徹起碼打了一百通騷擾的電話,她壓根兒不理他。他硬是不死心,變本加厲命令她去看他;而且說什麼他很抱歉,“百花會”那一晚給她帶來了小小的麻煩。
小小的麻煩?那是他大少爺以為,對她來說根本是個大災難!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們一家哪會落到這麼悽慘的地步!他大少爺不知民間疾苦,她卻無端受遭殃,叫她不惱他也難。
現在她老爸也被開除了,他們跟風家各走各的陽關道和獨木橋,早巳沒有任何瓜葛,她才沒那個義務當那種傻瓜!
“任小姐,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唐突,但——”
“知道就好!”任雲方懶得聽他把話說完,拐彎抹角諷刺帶拒絕說:“我忙得很,命也沒那麼好,吃飽閒著就等著遊山玩水。再說,我最近得了‘藤蔓症’,你們不怕大少爺一不小心又讓我給糾纏上了?”
“雲方,你怎麼……唉!”老實的任守祥對女兒的不禮貌感到萬分歉疚。
任雲方很少說這種氣量狹小的話,也不是非常刁鑽的女孩,但她總有她的脾氣和情緒;再說,她和風間徹之間沒關沒系,沒理由說他們一聲令下,她就得奉召前去。更何況他們的生活被他們母子倆攪得一團糟,她已經夠憤慨了,現在還要她“捨身效命”,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陳經理滿臉尷尬,試圖再作說服——“這當中有許多誤會,希望任小姐不要放在心上。間徹少爺一再表明,希望能見到任小姐,他非常堅持,所以……”
“所以那根本不關我的事!”去他的風間徹!他以為他是誰!他堅不堅持幹她屁事!再說她又不是洋娃娃,有什麼好看的?
“任小姐,請你別這麼說!”陳經理不放棄,介面道:“如果你肯答應的話,公司絕不會虧待你們的。”
動之以情不成,就用利誘。任雲方似笑非笑,看穿這伎倆,絲毫不為所動的說:“你忘了?陳經理,我老爸早被你們開除了,誰還在乎什麼公司!什麼虧待厚待!”
“雲方!”任守祥急得頻頻出汗。任雲方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