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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信她這個“浪人”般的姐姐的;從她嘴裡吐出來的話,她更是有必要習慣性地先打個折再去分析那些話的可信度。

“當然是——哈哈!”任雲方理直氣壯地回答,話到最後,摸混成一聲哈啦。

這小鬼精明得很,要騙她還真不容易。

“我就知道。”小遊面無表情地說:“反正爸和我也不指望你被看上,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你只要安分地躲在角落,別惹什麼麻煩,乖乖地等宴會散了,爸的飯碗就保住了。”

這番話說得任雲方頻頻翻白眼,卻連一句也無法反駁。過去的經驗告訴她,跟小遊抬槓只有自討苦吃的份;她那智商一百二的腦袋瓜可不是生得好看的!小老頭伶牙俐齒,跟她鬥嘴根本是自找死路。

她安分地跟著小遊,看她亮出一張燙金的請柬遞給等在門口的人員。對方以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們,似乎在猶豫著該不該放她們進去。但那猶豫很短暫,立即換上訓練有素的禮節,前傾三十五度角地歡迎她們光臨。

宴會廳相當大,挑高三層樓,正中央一盞華麗的大吊燈,映照得整個大廳非常金碧輝煌。內部是雙層建築,兩邊有鋪著紅地氈的樓梯可通行;壁上掛著名畫,其餘擺設和雕飾也顯示出不凡的闊綽和氣派。

廳裡已聚了數不清的淑嬡美女,衣香鬢影;接待的人員來往穿梭,感覺十分熱鬧。加上空氣中飄蕩著柔美的輕音樂,氣氛美妙極致,緩卻冷場,使得大廳一片寧馨,熱鬧而不嘈雜。

任雲方不禁仰頭看著那盞大吊燈,並且感到目眩。

不愧是豪門!這種氣勢和排場,沒有幾分錢還真是擺不出來。這不單是擺闊,同樣是用錢堆砌,不見得每個有錢人都堆得出這種氣勢來。

“呆瓜!你這樣一直仰頭對著燈光看,當然頭暈目眩!”小遊“嗤”了一聲。她的任務是來監視她這個“浪人姐姐”的,以防她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出來,得看緊她才行。“快來啦!別站在那裡引人注目。你這身打扮這麼隨便,很刺眼的,萬一害爸的飯碗砸掉了,咱們一家就得喝西北風。還是安分地待在角落,等宴會散了,就算大功告成了。”

句句刺耳無情,任雲方雙眉皺成大叉叉。這實在不能怪小遊杞人憂天,要怪就該怪這些莫名其妙的有錢人;搞什麼“百花會”,分明是折騰他們這些混飯吃的小老百姓。都這麼有錢了,要找老婆還不簡單嗎?連她這種小職員的女兒也要拉來擺上一道充場面,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對!就是莫名其妙!

她老頭是MAT財團旗下一間公司總務課的小職員,難聽的講,地位簡直渺小得微不足道。都五十出頭的人了,奮鬥近二十年,還只是一個指頭大的小職員,說實在的,著實很傷身為男人的自尊。好在她老頭生平一向無大志,只求將她們好好拉拔長大,賺的錢是夠養家餬口就心滿意足了。她從來沒聽她老頭髮過什麼牢騷或抱怨,總是一張心滿意足、和氣的笑臉,和氣到簡直是懦弱窩囊!

她總認為,她老頭是沒什麼脾氣的人;他的和氣與庸碌,使得他顯得與世無爭;甚至平和到在她們面前都擺不出父親的威嚴。

兩星期前,集團總裁突然丟下一紙通令,宣告今晚的“百花宴”,集團旗下各公司凡官拜課長以上,家裡有待字閨中的“秀女”的,都收到一張燙金的請柬。表面上是邀宴聯歡,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是大老闆為二世子“選妃”,特地集結“王國”下的絕色佳麗於一堂,任憑嬌貴寶貝的唯一皇貴子挑肥撿瘦,說穿了,就是“選秀大會”。

為此,接到燙金請柬的人,無不一臉雀躍,喜笑滿面。倘若運氣好,生的女兒被二世子看上,從此光采生門戶,攀進豪門,直上青雲。

後來不知哪個諂臣為了媚主,獻了個烏龍提議;總之——大老闆重新大詔,凡“王國”轄境內家有年滿十八到二十二歲的未婚秀女和同條件的女職員,不管情不情願,一律都得參加“百花會”,不得有違。

不知這個詔令是哪些達官顯貴根據什麼占卜、命想抑或八字天書研議出來的;總之,任家那張燙金請柬就是那麼投炸下來的,炸翻了任家半邊的屋頂。

初接到那張燙金請柬,任守祥一反旁人眉開眼笑的模樣,憂愁得眉毛都打結。這對別人來說,是喜是福和致富達貴的機會,對他而言,卻不折不扣是個大麻煩。

他倒不是擔心女兒萬一被挑上了,侯門一人深似海;任家祖上並沒積什麼德,這種好料的事輪不到他們身上。他擔心的是,不讓女兒赴宴就有得麻煩,讓女兒赴宴,任性慣了的她,答不答應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