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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已經拆除掉腿上的石膏。但她不解,他怎麼恢復得那麼快?

“你不是跟我說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才可能拆掉石膏嗎?”她疑惑地問。不過才五個禮拜,他的恢復力未免太神奇。

風間徹狡猾一笑,避重就輕地說:“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恢復得這麼快,我自己也覺得很驚奇!大概是因為我切實遵照醫生的囑咐,才能復原得這麼快吧!這都要感謝你的辛苦照顧!”

這個騙子!任雲方看著他狡猾的笑臉,直覺他在說謊。一開始他就誑她,騙得她團團轉。

其實風間徹一個或兩個月才痊癒。對她來說並沒有差別,她只是不喜歡被他耍得團團轉的感覺。

“你不停的催魂,要我半夜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她壓住怒氣問。

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因為這意謂著她從此可以脫離苦海了。

“沒錯。最重要的,我想見你。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卻一直不來,我等得又苦又急!”

這是什麼理由?只有他這任性的大少爺編得出來這種理由!她才不相信風間徹掛在嘴邊的那些愛啊、感情什麼的,不為什麼,就是不相信。

“很好。”她點點頭,把怒氣收斂在眼神裡頭。“現在,人看到了,我好好的,眼睛鼻子都沒有少。那麼,大少爺,我可以走了吧?”

風間徹噙著笑,對任雲方的反應如在意料中。她老是不肯相信他的感情,愛逞強,嘴巴硬得跟鴨子一樣;但他知道她再怎麼逞強,也無法不在乎他,她的心跳,她的身體反應,招認得很清楚。

“這麼晚了,留下來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他殷勤挽留。

“不必了!”任雲方堅持回去。

“那麼我送你。這時候也叫不到車子,再說,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他稍稍沉吟說著,不容她拒絕,將她挽在身邊,以防她溜走。

任雲方既掙不脫,乾脆隨他。真要她一個人這麼晚走路回去,她也實在沒那個勇氣。

但她沒想到會在樓梯口遇見邵蓓琳。邵蓓琳似乎是有意等在那裡的,眼光輕輕往他們交挽的手一掃,不必說話,女主人的氣勢就完全顯露出來。

任雲方下意識地縮手。風間徹不讓她退縮,挽得更緊,怕她藉機逃了。他輕快地對邵蓓琳說:“媽,這麼晚還沒睡啊!我送雲方回去,一會兒就回來。”

“這麼晚了,能見度不太好,開車也不方便。再說,你的傷才剛好……”邵蓓琳微蹙著眉,委婉的反對。

“沒關係,我會很小心。”風間徹說。

邵蓓琳知道他一定會這麼說,轉向任雲方,半要求半商量,眼神卻是直接命令說:“這時候回去,來回費時,都大半夜了,就留下住一晚,明天再讓人送你回去,好嗎?”

“嗯,打擾了。”除了點頭,她還能說其它的嗎?任雲方識相的答應。她不喜歡跟邵蓓琳爭論多餘的廢話,覺得沒有必要。

“那我叫人帶你到客……”

“不用了,我帶她去就可以!”風間徹自告奮勇。喜形於色地挽著任雲方走開。

邵蓓琳轉身回房。她發現她估計錯了。

她知道風間徹喜歡任雲方,並不干涉他的感情,完全放任他所有的作為,意欲讓他從任雲方身上滿足肉體的慾望與感官的享受。所以她讓任雲方成為風間徹私人的女奴,讓他們單獨鎖在一個房間,無非就是便利風間徹感情慾望的發洩。她以為,風間徹的“喜歡”,只是一時的迷惑,所以並不擔心;她相信只要他那種“得不到的遺憾”獲得舒解,他對任雲方的“迷惑”就會清醒。

至於“犧牲”了任雲方,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那是她的角色與任務:女奴本來就是伺候主人、供主人取樂的。

但她卻估計錯了!她萬萬沒想到風間徹會對任雲方的感情陷得那麼深,凝固生根,根根情須,像爬藤一樣,爬滿了他的心。

她看到他為任雲方的忽視,怎麼煩躁、憤怒!看到他對任雲方的遲遲不來,如何焦急、惱怒。看到他為任雲方的笑而笑,為任雲方的笑而喜,為任雲方的怒而意志消沉,完全被任雲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所主宰。

雖然,她也明瞭,風間徹性格帶有霸氣,不是為了感情就全然軟弱無助的男人。但,她也看出來了,在愛情的表面,他處處受制著任雲方,在愛情底面,他的一顆心,卻被任雲方牽引著。

她不免有點懊惱自己輕忽了任雲方對風間徹的吸引力。

其實,她早該想到,風間徹視賽車為第一生命,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