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夭夭他走了。”
蘇頤喉結滾動,艱難地開口:“他去哪裡了?”
喬瑜黯然:“……我不知道。”
蘇頤的視力逐漸恢復,他看清房間裡空空如也,所有的工具和文物都不見了。
他捂著心口,緩緩跌坐在地。
南宮狗剩不知道從哪裡借來一輛老式吉普車,一踩油門那發動機轉的轟隆隆跟地震似的。
狗剩師徒四人坐在車上,佘蛇開車,狗剩坐前排逗鴿子,李夭夭和餘魚坐後排。
李夭夭一根菸接著一根菸狂抽,上路三個小時就抽掉了一包煙。他把空煙殼往窗外一丟,側過身子往餘魚懷裡摸。餘魚一把拍掉他的爪子,捂著胸口怒道:“死基佬,就知道你們一個兩個早就打我的主意了……老子是純爺們,勸你早點死心!”
李夭夭心情差極了,看他嘴唇一起一合不知在說些什麼,懶得和他鬥嘴,只說了一個字:“煙。”
發動機的轟鳴聲蓋住了他的聲音。餘魚繼續喋喋不休:“老佘都是被你帶壞了,昨天晚上他趁我睡著以後居然摸我胸,還以為我不知道。哼,就算老子胸肌比較發達……”
李夭夭開始脫鞋子。
餘魚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的動作,鍥而不捨地吼道:“對了,我跟你說,師兄上個月在杭州一家健身房裡碰到一個大|波妹,認識三小時就跟我去開房,啊哈哈……唔唔唔!!”
李夭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襪子塞進他嘴裡,世界清淨了。
車開到加油站,佘蛇停車加油,餘魚一腳把李夭夭踢下車去,罵罵咧咧道:“兔崽子,老子跟你拼了!”
李夭夭毫不在意地拍去屁股上的鞋印,大步向加油站旁的超市走。
過了一會兒,他拎著一條煙回來,只見南宮狗剩站在車外遛鴿子,四牛艱難地繞著停車場飛了一圈,又重新飛回狗剩的肩上,死也不肯挪窩了。
南宮狗剩笑眯眯地撥弄著四牛的羽毛,口中嘀咕著:“哎呀,我畫了三張地圖,怎麼少了一張呢?唔,我好像放在哪間房間的枕頭底下了……嘶,到底在哪呢?”
李夭夭漫不經心地繞過他,鑽回車裡去了。
上了車,餘魚已消了火氣,悻悻地問道:“你把蘇頤一個人丟在那,你就不擔心?”
李夭夭冷著臉說,我讓喬瑜去照顧他了。
“呵!”餘魚用看了外星人似的眼光看著他,“那才更叫人不放心好吧!”
李夭夭煩躁地抓抓頭髮,開始拆煙,餘魚一把把他的煙搶了過去。“行了行了,歇歇再抽,該尼古丁中毒了。”
餘魚幸災樂禍地打量著李夭夭的臉色:“後悔了?”
李夭夭用力踹了腳車門,不吭聲。
餘魚就著李夭夭拆了一半的煙盒繼續拆:“我就不明白了,人蘇頤對你算是不錯了,你幹嘛非處心積慮甩了他?”
李夭夭拿眼斜他:“上次那寡婦買的保險受益人都寫了你名字,你幹嘛拋棄她?”
餘魚悶了。他抽出一根菸要抽,卻被李夭夭按了回去:“吸二手菸也會尼古丁中毒。”
餘魚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煙甩到車座後面。
李夭夭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疲倦地闔上眼:“兩個月前他胃穿孔住院,他大哥來找過我。”
餘魚吃驚地說:“我靠,拍豪門大戲呢這是,他哥叫你滾蛋?”
李夭夭搖頭:“沒,蘇頤在他面前盡說我好話來著。不過我乾的事兒他多少也知道點,他跟我說,蘇頤喜歡的東西他們從來不會阻攔,他還可以幫我們弄到荷蘭去結婚。但是我要跟蘇頤好,得遵守他們家的規矩。”
餘魚好奇地聽著。
李夭夭說:“他哥給了我份合同。”比了兩指的距離,“這麼厚。我X他媽的,我翻都沒翻開,直接甩他身上,回去理了東西就跑了。我是喜歡蘇頤沒錯,跟他一輩子,我沒想過。還他媽跟老子玩這一套,合同,我X他祖宗十八代,有幾個子兒就把老子當小白臉!”
一直坐在駕駛座上聽著的佘蛇突然開口:“蘇頤怎麼說?”
李夭夭氣哼哼地說:“別看他一臉好欺負的樣子,其實那小羊羔子精的很。他哥找過我他能不知道?說不定他哥來找我就是他的意思!這次他找到我,提都沒提這事,其實話裡都帶著試探,開口閉口一輩子,就等著老子上他的套呢!X的,聽說她二姐是個律師,死的都能給說活。我現在跟他在一起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被他灌醉了摁個手印啥的,這輩子就這麼搭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