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傑夫可是Braid Networks公司的CEO,他和太太有4個孩子,他還信奉基督。
福克斯電視臺的一名渾蛋主持說,傑夫將面臨12項欺詐罪的指控。
“他們還在對其他人下手,”拉里說,“包括傑夫的財務總監、總顧問以及其他幾名董事。所有這些都是幾張紙惹的禍,上面出現了幾個財務問題。兄弟,這比我想象的要糟糕得多。這簡直是胡搞!”
我掛上電話,關上電視,然後來到了後院。我試著打幾趟太極拳,但我的腿卻哆嗦得厲害,怎麼也不聽使喚。
的確,我感到了恐懼。
我害怕的是我會被請出蘋果公司,這也的確發生過,那是20世紀80年代的事情。當時,蘋果公司危在旦夕,他們把全部責任都推到了我身上,我便被炒了魷魚。這差點要了我的命,因為我自己都認為活著已經沒有多大意思了。
我的心理醫生告訴我,這都因為我是個孤兒。他說生母對我的拋棄給我的靈魂留下了創傷。
“這件事給你的心靈深深烙上了一個印,”他說,“無論你多麼功成名就,也很難彌合這個巨大的創傷。你有必要讓你的生母認識到,她將你拋棄是一個錯誤。即便你發瘋似的不停工作,事業再輝煌,這個創傷也很難癒合。但你又不能停下,因為一旦停下,你便只有死路一條。對,問題就在這裡,你將永世不得翻身。你會像自己當年被領養時那樣,恨不能藏到床底下,誰也看不到。一旦你失業,你的生母便成了贏家,你會輸得很慘。因為她這樣做是對的,都是你自己的錯,她早該把你扔掉。”
在我看來,給這位心理醫生加薪到每小時250美元,興許他才會說兩句好聽的。但不管怎樣,他說的沒錯。事實就是這樣,我很可能會完蛋。這令我惶恐不安。
上次被蘋果公司請出去,我東山再起了,但這次我心裡卻沒底。我已經51歲了,並且身患癌症,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經得起折騰的老喬了。
實際上,就是上次的事也差點要了我的命。當時我30歲,一個人孤守在伍德塞德一處公寓裡,裡面連傢俱都沒有,只有一套大型的立體聲音響和扔在地上的一個枕頭。好幾個月裡,我都不知所措。最後,我開始不停地服用迷幻藥,時間最長的一次是連續14天。的確,這件事改變了我的一生。我的心理先後出現了8種不同的痛苦狀態:生氣、退縮、再生氣、發怒、狂怒、報復、又生氣、復仇。
最後,我開始對那些將我趕走的惡棍們展開報復。至此,我才真正開始了自己的康復之路。我挖走了蘋果公司最好的工程師,建立了NeXT公司。我把公司的目標定為造出世界上最耀眼的計算機。我們做到了。但我們也遇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的計算機每臺造價高達1萬美元。但不管怎樣,後來蘋果公司的董事會央求我重掌大權,我便把NeXT機的軟體帶了過去。就是這一軟體奠定了全新的Mac機產生的基礎,它拯救了蘋果公司。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別拿我開涮了,我在幹正事呢(2)
後來,我便一發而不可收,為這個世界奉獻了一件又一件傳世之作,它們讓世人得以以一種孩子般的好奇心去重新審視這個世界。我發明了iPod和iTunes音樂管理軟體,我還創造了一套高保真音樂系統以及一種電視機影片放映裝置。不久,我就會推出史上最好的電話。
難以想象,如果我喬大師哪天不玩了,這個世界將會怎樣?給各位提示一下:如果微軟公司哪天不玩了世界會怎麼樣?對,的確夠嚇人的。
深夜,電話響起,又是拉里。從他的嗓音裡聽得出他比我還焦躁不安。他說,Braid Networks公司的6名管理人員被帶走,還有從事風險基金的兩名董事會成員—來自Greylock的巴里·朗格和來自Menlo的皮特·麥克遜。
“這兩個人我知道,”拉里說,“一對十足的渾蛋。”
拉里說:“我在設法使你避開這攤渾水。”說完,他傻乎乎地笑了起來:“準備好了嗎?你應該早做準備。好的,就三個字:鼠縱隊。”
我不禁嘆了口氣:“算了,別拿我開涮了,我在幹正事呢。”
我騙了拉里,實際上我在第1 000次讀佛教的書,但我不在乎騙了他。
“史蒂夫,真的,有你害怕的時候。”
有一次,我和拉里駕駛他的悍馬車在半夜時分巡遊舊金山市田德隆窮人區,我們戴著黑色頭罩,身穿突擊隊員制服,並用Su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