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觀望,在猶豫,外國軍隊佔領下的原始都市照樣也得繼續運轉其各項功能。為了謀求生計,各行各業都有小規模地恢復。
“快看,快看!”
“又打仗了!又打仗了!”
其實不用指點,人們都被驚天動地的炮聲震撼了,紛紛駐足觀望,有的跳上房前的高臺,有的攀登上樹木,有的飛快地攀上低矮的臨街房屋,向著西關的方向張望。
“天吶,老毛子在幹什麼?咱大清的軍爺不是跑光了麼?”
“難道是老佛爺和皇上派了兵收復故土?”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湧起在街道上,還潮水一樣向西面的街區上衝去,不過,也有很多人半途而廢,明智地向家裡跑去,他們要躲避起來。
要不是坦克團的先鋒部隊被冒著生命危險前來觀瞻的城市居民阻擋了射擊的場所,不得不開足馬力繼續追趕的話,俄羅斯的一個騎兵大隊早就完了。
這個騎兵大隊的軍官絕對是個勇敢的人,而且是個稱職的好軍官,聽到炮聲,他就將手裡的伏加特酒瓶子狠狠一摔,怪叫一聲就衝上了自己的戰馬,在他的帶領下,七百多名騎兵狂風暴雨一樣衝到了西關附近的街道上,只用了不到五分鐘。
段大鵬師長統領步騎兵大隊,沒有機會參加遠距離奔襲瀋陽的戰鬥,龍飛因為主導情報工作,反而得了個大便宜。他帶領的坦克一個小組三輛,是最先進城的,稍加攻擊,他們就跳出來。
兩個俄羅斯步兵手裡拿著長長的步槍卻沒有射擊,甚至連做出射擊的動作都沒有,他們張大了嘴巴傻傻地看著坦克和鋼鐵腦袋上突然冒出來的三個人。
兩名中國士兵麻利地滑下坦克的炮塔,跳下低矮的履帶,向著前面衝來,而一名士兵停留在炮塔上抓住了上面奇怪的黑長管子。
“他們在幹什麼?”兩名巡邏街道的俄羅斯男青年士兵甚至連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的身份都沒有想到得起來懷疑。
“機槍!”一個士兵忽然腦袋裡靈光了。
奇怪的鋼鐵傢伙上面,烏黑的長管子不是機槍嗎?很象啊!而且,那些人全是黃種人!
在俄軍士兵腦袋靈光的時候,那個烏黑的鐵管子也靈光了,它噴出來一片微弱的火焰。
在距離這兩名俄軍士兵五十多米的街道上,有八名俄羅斯巡邏兵正排著整齊有序的佇列,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肩膀上架著步槍向著坦克的方面迎面走來。
俄羅斯小兵扭頭看見背後的八名巡邏兵立刻歪歪斜斜地扭動起來,象被高壓電擊中了身體。更可怕的是,他們的身體上飛濺出鮮紅的血液,砰的一聲,一個士兵的胸膛上爆炸出一個駭人的大洞。
恐怖血腥的場面使來自莫斯科城裡小康之家的小兵瓦西里。柯察金再一次喪失了思維能力。過於輕鬆地佔領了滿清帝國的東北地區,使很多俄羅斯新兵沒有遭遇血腥的戰鬥,甚至很多人還是第一次看見戰場的死亡事件。
另一名士兵也好不了多少,他當時正在盤算著給家鄉中意的姑娘噶爾尼娃寫信,那姑娘苗條的身材誘惑的胸脯,還有不時扭晃著屁股走路的撩人姿勢,都深深地迷戀著他。他下定了決心。
在他突然清醒的目光中,那個爆炸了計程車兵身上,環繞著噶爾尼娃浪不溜丟的,忽然下工肥皂泡一樣破裂的影子,使他震驚了許久以後,才雙手捂住肚子,沸騰般地嘔吐。
三十章,大顯神通(二)
瓦西里的腹部一陣劇痛,巨大的壓力好象把他的內臟都擊碎了,神經中樞幾乎被猛烈傳遞來的資訊符號搞得崩潰掉。
“舉起手來,”一個剛從鋼鐵怪物的頭頂窟窿上跳下來的矮個子黃種人用槍托狠狠地從他的腹部位置收回去,用古怪生硬的俄語命令道。
瓦西里的眼睛睜得更大,雙手下意識地捧著小肚子,肌肉的緊張使他條件反射般地彎曲著身體,因此,使斜對面近距離的這個怪人的身材顯得不是那麼劣勢。
“繳槍不殺!”那個怪人又說。
瓦西里終於意識到了,會活動的鋼鐵巨獸,不是兒時童話裡卡尼娜老奶奶講述的傳說中波羅的海里的神龜,而是人類駕駛的機械。偶爾到莫斯科的工廠裡玩耍的他知道機器可以很神奇地做出許多事情。
但是肯定,面前的這個怪人是蒙古利亞人種,瓦西里的爹很喜歡閱讀和藏書,他從書本上了解了世界上人種的型別和特徵,可是,很有家學淵源的他同時免不了與生俱來的學究氣,他在認真研究犯下這個攻擊了自己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亞人種,因為他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