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對普通計程車兵來說是個新概念,儘管他們此前也聽過幾次,可是這和他們對清軍的瞭解絕對不相同。這個詞新鮮,也和氣,充滿了溫暖,事實上,慄雲龍一再強調的官兵平等,互相團結觀念,正符合了這群農民新兵們的兄弟意氣,贏得了他們的尊重和心底裡的共鳴。新軍的官兵團結,也是它強悍戰鬥力的源泉。
“軍長,為什麼不向北邊開呀?”
“對呀!直接打進錦州城去!俄國佬有什麼了不起啊?不就是鼻子腫一點兒,個子高一點兒嗎?”華貴成尖著嗓子打著響指吼道。
“很好!我喜歡大家這樣!”慄雲龍喊來該部的營長,吩咐他小心謹慎,準備應付敵人的大規模進攻。“當然,如果一天之內他們不進攻,那就預示著,我們可以兵不血刃地進入錦州城了。”
到了中午九點光景,西線的步兵防禦陣地上,士兵們突然喧譁起來,他們發現了敵人,發現了俄軍大片的騎兵。
漢可已經是副排長了,只是還帶著原來的班,部隊縮編給他的晉升造成了一些障礙,不過,他沒在意,他最關心的還是戰場的勝負,戰友們的安全和生死。
“俄國佬來了!”
官兵們紛紛傳遞著這個可怕的訊息,同時,身上每一個細胞都驚喜地顫慄起來。
“不知道這回能逮住幾個俄國大鼻子!”
“我們的坦克什麼時候上來?”
“坦克要不來我們可就糟了。”
“俄國軍隊裡有沒有女兵?”
漢可吩咐士兵們不要騷亂,也不要胡說話,只是嚴肅地叮囑大家,按照既定方針辦事!
官兵們嚴陣以待,同時,心裡對軍長師長的高明預見感嘆不已。
“軍長已經算透了俄國佬了,嘿嘿,這些大洋馬們,跑這麼快來送死啊?”
這回,連漢可都忍不住要得意。文心閣埨壇
西側步兵防線的陣地是非常鞏固的,慄雲龍嚴厲指示,要按照對付敵人大規模騎兵進攻的可能來設定防禦,雖然他並不是太懂,但是,底下計程車兵們卻有自己層出不窮的辦法。壕溝挖得極深極大,把挖起的土加到溝邊,使敵人的騎兵一下子竄不過來,要跳只能跳溝裡,而跳進了溝裡就失去了機動,那差不多就完了,和步兵一樣了。在溝裡,設定了許多的木籤,也就是所謂的鹿砦,在壕溝的外面開闊地上,還有數以千計的陷馬坑,這是步兵對付騎兵最陰險的辦法之一,在地上掏出一個直徑五六厘米至十厘米不等的小洞,深可半尺或一尺。只要奔跑中的戰馬踩到了其中任何一個小洞,立即就給卡住,這條馬腿必然廢掉。而廢掉了一條腿的馬還能作戰嗎?
華貴成嘻嘻哈哈地笑著,他臉上再也不見了畏懼和緊張,還得意地掏出火鐮打著了火,美滋滋地吸了袋旱菸。一股清香在陣地上輕輕的飄蕩。
“小心,敵人的騎兵到了。”
漢可在華貴成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下。
中國步兵線上,萬眾一心,虎視眈眈,大張的機頭對準了前面。一挺挺機槍卡上了長長的子彈帶。射擊手眯起眼睛,手指摳在扳機上。
俄國騎兵是世界上最強悍的騎兵之一。
這是親身經歷了這場戰役的中國新軍官兵的共識。
兩個團,四千名左右的騎兵分成多個梯隊,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烏雲一樣壓上來,矯健的身姿,狂暴的波浪,猙獰的馬刀,疾如閃電暴風,好象要把一切遇到的抵抗摧毀成碎片,踐踏到鐵蹄之下。
“烏啦!烏啦!”
華貴成的臉色驟然劇變,握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甚至在心底裡閃現出轉身逃跑的瘋狂念想。
俄軍數千人的呼喊象大海的洶湧波濤,震撼得插在壕溝上的木籤都瑟瑟發抖。
“呀!”華貴成真的跳起來,滿頭大汗地揮舞著雙臂。
“你要幹什麼?”漢可奇怪道。
“哦?沒什麼!沒什麼!真的!”見其他官兵都好好地呆在壕溝內裡的淺射擊壕裡,他才恍然大悟,訕訕地笑了笑,拔出腰裡的匕首:“老子想吃他們的肉,想喝他們的血,想睡他們的女人!”
俄軍的騎兵線一波一波向前湧來。
這時,天色放晴了,陽光從雲層裡射下千萬縷綵線,照耀著狂野的大地。
二十六章,以守為攻
(本來想在五一上架,可是,編輯建議繼續開一個月以後再上,所以,以後的更新將不可能象那三天一樣瘋狂,當然,那三天的內容有些倉促。以後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