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哭,就在一家人各自淚眼婆娑時,剩下的最後一口裝女孩的小棺材突然傳來異動。
“咚咚,咚——”像有人在裡面使勁敲棺壁想出來似的,村民嚇得變了臉色。
“她怎麼,怎麼自己、自己就活了?”
男孩大哭起來:“那女的又來了,又來找我們了!”
棺材蓋被頂了起來,從裡面露出一隻灰白的小手,沿棺材邊緣摸索著。
阿顏掏出一張黃符剛想貼,蕭鬱忽然上前一步,把阿顏擋在後面:“我來。”
那鬼一步步靠近棺材,長眉緊蹙,目光殺意盡顯,眼睛周圍呈現深重的烏青,顯得表情極為猙獰,駭得周圍村民無一敢上前,緊接著全身透出隱隱黑氣,越來越濃重,直把棺材攏在其中,喉嚨中發出輕微的類似起屍的“咯咯”聲,五指僵硬的蜷曲,扣在棺材蓋上。
棺材裡伸出的小手不動了,慢慢縮了回去。
蕭鬱一挑眉毛,咔嚓一聲脆響,指爪竟生生沒入棺木寸餘,木屑四濺,聲音低沉而陰狠:“還不快滾?!”
“冤有頭債有主,這家人養你三年,你要殺他們全家,忘恩負義的東西!”
棺木中傳來斷斷續續的幽深女音,像在嗚咽,又像在掙扎,絕不是三歲女童能發出的聲音,倒像個成年女子捏緊了嗓子尖叫。
村長兒媳一看這陣仗嚇傻了眼,哭喊著閨女便想往上撲,被林言一把抱住了:“你女兒在孃胎長到八個月就被她殺了,她是來找你們家人索命的!”
蕭鬱的手往棺木中又進一寸,沖天怨穢之氣讓在場之人都不由打了個冷顫,一時陰氣大盛,草木蕭蕭,往棺木中浸淫而去:“不知好歹,自我了斷吧!”
四下響起女魅痛苦至極的嘶喊聲,重疊交錯,從高亢尖銳到喑啞幽怨,最後只剩一線,幾不可聞,棺中冒出一陣青煙,慢慢沉寂下去。
大家被這怪異的景象驚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