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按在門板上,像一道菜般被反覆親吻品嚐,那雙手解開他的皮帶,毫不掩飾的捉住他軟綿綿的性器一下下套弄,急躁而熱切。推搡間林言的腦袋撞在茶几上,砰的一聲,疼痛刺激了他幾乎麻木的神經,林言開始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惡毒最下流的語言謾罵,然而那力量毫不為止所動,粗糲的掌心熨合著林言的身體,接著深深吞吐他已經有了反應的性器,絕望而瘋狂的取悅。
林言把自己的舌頭咬出了血,一聲接著一聲詛咒和怒罵,直到喉嚨嘶啞,怪物的吞吐越來越快,越來越深,每一下都讓林言抵入他的喉管,罵聲開始綿長而無力,他喘著粗氣,胡亂抓著那人的頭髮,柔滑的像一匹緞子。
他全數洩在了一隻厲鬼的嘴裡。
黑暗中傳來吞嚥的聲音。
荒唐的夜晚和荒唐的情事,林言記得自己在“他”的嘴中和手裡洩了整整四次,一直到腰軟褪乏,喉嚨喑啞地再罵不出一句話,最後坐在看不見的“人”的膝上,枕著他的肩膀痛哭流涕。
憤怒,仇恨,恐懼,屈辱,噁心,卻無能為力。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到底想要什麼?”
林言有氣無力的說:“我沒招惹過你。”
“我幫你結陰親,清明燒紙,拿牌位回家供奉。”
“放過我吧。”
沒有回答,那鬼魅把林言放在沙發上,無論林言再怎麼跟黑暗對話都不再回應,他再次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林言根本不敢繼續閤眼,他翻箱倒櫃找出旅行買的護身符和搬家時親戚送的念珠揣在身上,手邊跟枕頭下各放了把開刃的刀,刀為煞,辟邪鎮宅,壓邪靈作祟。一一做完後林言擰亮了家中所有能發光的東西,坐在電腦前開始一條條搜尋跟驅鬼有關的資訊。噼裡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在夜幕裡聽起來格外刺耳,林言眼睛盯著螢幕,耳朵卻不停的注意背後的動靜,芒刺在背的緊張感讓他恨不得蜷縮排被子裡,然而林言以他自己都難以相信的毅力支援著,他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在任人宰割之前他必須做點什麼。
音響中一遍遍唸誦往生咒,平和的梵音充斥了整間屋子。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霑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鎗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持誦二十萬遍則萌生智慧苗芽,念三十萬遍能親見阿彌陀佛,現世一切所求都能如意獲得,不被邪惡鬼神所迷惑。林言想,也許他該做個道場超度這枉死鬼,只是戾氣深重,哪家法門都不一定收他。
7、警局
一大早上課只有催眠一個作用,聽著聽著所有句子都成了同個調子,再往後就只剩下一片嗡嗡聲。
林言用手肘撐著桌子,託著腮,時不時猛一點頭。
“生員衫,用玉色布絹為之,寬袖皂緣,皂條軟巾垂帶……”
“凡舉人監者,不變所服……”
深夜的城市沉浸在睡眠之中,一盞燈火也看不見,林言開著車從居民區拐上主幹道,夜風灌進來,呼啦啦的吹著他額前的頭髮。
道路中間無聲無息出現了一個人。
林言倒抽了一口涼氣,距離近的根本閃避不及,他下意識地猛踩下剎車,“吱——”
巨大的慣性讓他整個人往前衝,腦子中不斷祈求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再抬頭時只見車頭停在離人不到兩米的位置,那人卻看不見似的直挺挺站著,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這哥們不要命了?林言撫著胸口,閃了兩下車燈示意路人閃開,待看清了那人的身影,林言腦子裡嗡的一聲。
那個人的腳是反的,腳跟朝前,腳尖朝後。
他緩緩朝林言抬起頭,兜帽遮掩著半肉半骨的骷髏,嘴唇腐爛了一多半,露著兩排歪斜的白牙,嘴角上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陰測測的笑聲在耳畔響起……
林言全身哆嗦了一下,猛地驚醒過來。
“裙裝在明代初年用色偏向淺淡;崇禎時期提倡白色裙。裙邊有一、二寸繡邊……
“明末時發展為八幅、十幅。裙褶十分盛行,有細密褶紋,也有大褶紋……”
白天,人聲。
……是個噩夢?
林言從強烈的心悸中回過神,使勁喘了幾口粗氣,心臟還止不住怦怦直跳。
心神不定間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安撫似的停在後頸上,但只一瞬間就消失了。林言僵住了,被隨時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