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易元吉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本來易元吉已經醉倒,睡醒一覺之後酒勁也消了不少。恍惚之中聽到了妻子的動靜。獵人特有的警覺讓他驀然清醒,悄悄地摸了槍跟了出來。妻子看到的,他也都看到了。
丈夫的出現讓妻子放下心,手中的木棒滑落,地板發出沉悶的一響。
賈亞希瑪和疆提錯愕不已。疆提拉了賈亞希瑪一下,自己閃到前面,胸口對著槍口:“他是我的情人。要殺,先殺我。”
“我不殺你,你是我老婆。”
“我不是,你知道的。”
“可在別人眼裡,你是。所以,我要殺了他。他讓岜沙男人蒙羞。”
“你不能。要殺,先殺我。”
對峙,僵持。
易元吉的槍口低下,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獵人,這還是第一次將槍口指向人:“那就讓他走,再也不要來這裡。”
賈亞希瑪高聲說:“讓他打死我!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易元吉再次舉起槍。
疆提很沉著:“他說的沒錯。要走,我和他一起走。”
“不行!”易元吉斷然拒絕。
“為什麼不行?我和你,原本就沒關係。你收留我,做假夫妻,那些人也沒有白找你,他們給了你銀子的!”疆提說道。
易元吉語結,想了一會兒說:“他們說,這孩子是我的,會給我傳宗接代。這孩子是我的,我辦了滿月酒,孩子是我的。”
疆提看那孩子。孩子睡得正香。
“要走,你們走!孩子留下。要不,我也不想活了。先殺了你們,我再自殺!怎麼辦?你們想好!”易元吉在固執地守著所能接受的底線。
疆提走到搖籃邊,抱起小萬年。
易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