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不知道,米倫諾芙娜,請你別問我這個吧。從我家那個白毛鬼嘴裡別想聽到什麼正經話。他只會說——端來,拿去。”
娜塔莉亞就這樣一無所獲地走了,心清更加懊喪、激動、但是她再也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活下去了,這種心情促使她來到阿克西妮亞家。
她們是鄰居,最近幾年,經常碰面,默默地互相點頭而過,有時候也交談幾句。
她們見面互不問候,怒目相視的時期已經過去了;相互敵視的情緒已經有所緩和,所以娜塔莉亞到她家去的時候,心想阿克西妮亞是不會把她趕出來的,她不是來談別的什麼人的事,而是來談葛利高裡的事情。她的推測果然不錯。
阿克西妮亞毫不掩飾自己的驚愕,把她請進內室,拉上窗簾,點上燈,問:“有什麼好訊息嗎?”
“我不會有什麼好訊息告訴你的……”
“那就快說壞的吧。葛利高裡·潘苔萊維奇出什麼事兒啦?”
在阿克西妮亞的問話中流露出的毫不掩飾的恐懼神情,使娜塔莉亞全明白了。
一句話,阿克西妮亞的全部心事暴露無餘,顯示出她為什麼活著和她最擔心的是什麼。說實在的,聽了這句話以後,再也沒有必要去問阿克西妮亞跟葛利高裡的關係了,可是娜塔莉亞卻還不走;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說:“沒有,我男人還活著呢,而且很壯實,你別害怕。”
“我根本沒害怕,你胡說些什麼呀?該為他的健康擔心的是你。我自己的事情已經夠我操心的啦。”阿克西妮亞說得很流暢,但是卻覺得一股熱血湧上了她的臉,便急忙走到桌邊,背朝著客人站在那裡,挑了半天本來就著得很好的油燈。
“你聽到你家司捷潘的什麼訊息了嗎?”
“不久前託人帶好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