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說說,你見到昨天他進京的場面嗎?”
“我昨天夜裡才從皇莊回來。”
卡爾梅科夫笑了,露出了一排齊齊的牙齒和健康的粉紅色牙床。狹細的眼睛眯縫起來,眼角上皺起了一片難看的蜘蛛網般的細紋。
“真夠威風氣派啦!衛隊——是整整一個由帖金人組成的騎兵連。汽車上架著機槍。就這副架勢,浩浩蕩蕩向冬宮開去。這是毫不含糊的警告……哈——哈——哈。你要是看到那些戴著毛茸茸皮帽子的嘴臉就好啦。哦,他們是值得一看的!給人一種非常獨特的印象!”
兩位軍官在莫斯科一納爾夫斯基區兜了一圈,就分手了。
“葉尼亞,咱們一定要經常聯絡,”卡爾梅科夫臨別時說道。“暴風雨來啦。
要站穩腳跟,不然會摔跤的!“
他又停了下來,扭過半邊身於,對已經走去的利斯特尼茨基喊道:“忘記告訴你啦。咱們的同事,梅爾庫洛夫,那位藝術家,還記得嗎?”
“他怎麼啦?”
“五月裡炸死啦。”
“這不可能!”
“簡直死得莫名其妙。死得胡塗透頂。一個偵察兵的手榴彈在手裡就爆炸了,把自己的胳膊齊著胳膊肘炸掉。而梅爾庫洛夫,我們只找到了一部分內臟和一個炸壞的望遠鏡。死神三年來一直沒有動他……”
卡爾梅科夫還喊叫了些什麼,但是颳起的旋風捲起了一陣灰色的塵埃,僅僅傳來模糊不清的餘音。利斯特尼茨基揮了一下手走去,不時回頭看看。
第四卷 第十三章
八月六日,最高統帥部的參謀長魯科姆斯基將軍接到了由大本營第一後勤司令羅曼諾夫斯基將軍轉來的命令:把騎兵第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