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問那個小男孩:“那女的是你姐姐是嗎?我聽你們口音不象天津人,你們也在這樓裡住嗎?”我話剛說一半,腦袋後面捱了一巴掌,扭頭一看是肥佬:“你小子昨天還想自殺呢,無精打采地跟個行屍走肉一樣,今天一看見漂亮姑娘就又復活了,趕緊搬東西,再起花花腸子,我先替韓葉娜抽你一頓。”我捱了一巴掌,心想這小子怎麼最近長脾氣了,正想教育他幾句,聽他一提韓葉娜的名字,馬上就沒了脾氣,一聲不吭地往屋裡搬東西。小男孩也幫忙搬。
肥佬一進屋就捂鼻子:“這一樓屋子的潮氣可真夠大的,味道也太猛了吧,怪不得沒人住,你在這住小心得關節炎啊,等過些天我再給你找個別的地兒。這地方不是人住的。”我說:“得了吧,我是特殊材料製成的人,哪裡艱苦我就要到哪裡去,不會讓黨和人民失望的。”肥佬說:“我操,黨和人民要指望你,中國早完了。”想了想他又補上一句:“好像黨員才是特殊材料製成的,你什麼時候混成黨員了?”我說:“你小子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們倆嘴上掐著,手裡沒停,不一會兒就把屋子從上到下徹底打掃了一遍。
肥佬在最裡面,拿了塊布想擦梳妝檯的鏡子,剛一擦就覺得不對勁,用手一抹,從鏡子上撕下來一大片紙,原來鏡子的鏡面上貼了一大張黃裱紙,上頭落滿了灰塵,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因為灰太多把鏡子遮住了。
鏡子上貼紙?把肥佬搞得莫名其妙,他罵了一句,就把紙撕下來,用抹布在鏡子上亂擦一通。我看了一眼他扔在地上的那張黃裱紙,上面用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