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驚恐,把這事告訴了義興太守孔侃。周勰知道周札的想法不同,不敢冒然舉事。徐馥的部眾害怕,就攻打徐馥,把他殺了,孫弼也被殺死。周札的兒子周續也聚集部眾響應徐馥,左丞相司馬睿商議發兵討伐他。王導說:“現在派兵少了不足以平定敵寇,派兵多了會使得我們根基空虛。周續的族弟黃門侍郎周,忠誠果敢有謀略,請派周獨自帶兵前往,完全能夠誅殺周續。”司馬睿採納了這個建議。週日夜兼程,到了郡城,正要進去,在城門遇到周續,就對周續說:“正要與您一起去拜會府君孔侃,有話要說。”周續不肯進去,周拉著逼迫他一起去。進去坐定後,周對孔侃說:“您為什麼安排亂賊坐下?”周續的衣服裡常常藏著刀,隨即拿起刀逼臨周,周喝令郡傳教吳曾殺了周續。周便想去誅殺周勰,周札不同意,就將罪名加到堂兄周邵身上,把他殺了。周不回家看望母親,就直接離開了,他的母親跌跌撞撞地追他。司馬睿讓周札任吳興太守,周任太子右衛率。因為周氏是吳地的豪門望族,所以並不深究,並像以前一樣撫慰周勰。
'2'詔平東將軍宋哲屯華陰。
'2'朝廷詔令平東將軍宋哲駐紮在華陰。
'3'成主雄立後任氏。
'3'成漢主李雄把任氏立為皇后。
'4'二月,丙子,以琅邪王睿為丞相、大都督、督中外諸軍事,南陽王保為相國,荀組為太尉、領豫州牧,劉琨為司空、都督並、冀、幽三州諸軍事。琨辭司空,不受。
'4'二月,丙子(十二日),朝廷任琅邪王司馬睿為丞相、大都督、都督中外諸軍事,任南陽王司馬保為相國,荀組為太尉、兼豫州牧,任劉琨為司空、都督並、幽、冀三州諸軍事。劉琨推辭司空的職務,不接受。
'5'南陽王模之敗也,都尉陳安往歸世子保於秦州,保命安將千餘人討叛羌,寵待甚厚。保將張春疾之,譖安,雲有異志,請除之,保不許;春輒伏刺客以刺安。安被創,馳還隴城,遣使詣保,貢獻不絕。
'5'南陽王司馬模失敗後,都尉陳安前往秦州把司馬模的長子司馬保送回,司馬保命令陳安率領一千多兵士討伐叛亂的羌人,對陳安的寵信待遇很深重。司馬保的部將張春嫉妒陳安,就誣陷陳安,說陳安有異心,請司馬保除掉他,司馬保不同意。張春就埋伏了刺客刺殺陳安。陳安被刺傷,縱馬馳騁回隴城,派使者到司馬保那裡,並不斷地給司馬保進貢獻禮。
'6'詔進拓跋猗盧爵為代王,置官屬,食代、常山二郡。猗盧請幷州從事雁門莫含於劉琨,琨遣之。含不欲行,琨曰:“以幷州單弱,吾之不材而能自存於胡、羯之間者,代王之力也。吾傾身竭貲,以長子為質而奉之者,庶幾為朝廷雪大恥也。卿欲為忠臣,柰何惜共事之小誠而忘徇國之大節乎!往事代王,為之腹心,乃一州之所賴也。”含遂行。猗盧甚重之,常與參大計。
'6'朝廷詔令進封拓跋猗盧的爵位為代王,設定安排屬官,以代郡、常山郡作為封邑。拓跋猗盧向劉琨要幷州從事雁門人莫含,劉琨派遣莫含前往。莫含不想走,劉琨說:“以幷州的勢單力薄,我無能而仍能夠在胡人、羯人之間生存,完全是靠代王的力量。我之所以一心竭盡財產,並拿長子作為人質而對待代王,就是希望也許能夠為朝廷洗雪大恥。你想當忠臣。為什麼顧惜能夠在一起共事的小小忠誠而忘記為國獻身的大節呢?”去為代王做事,成為他的心腹,這是全州所依賴的呀。“莫含於是走了。拓跋猗盧非常重用莫含,常常讓他參與制定大計。
猗盧用法嚴,國人犯法者,或舉部就誅,老幼相攜而行;人問:“何之?”曰:“往就死。”無一人敢逃匿者。
拓跋猗盧用法嚴峻,國人中有犯法的,有時整個部落被處死,這個部落就老幼互相攙扶著前往。有人問:“去哪兒?”回答說:“去接受死刑。”沒有一人敢逃跑躲藏。
'7'王敦遣陶侃、甘卓等討杜,前後數十戰,將士多死,乃請降於丞相睿,睿不許。遺南平太守應詹書,自陳昔與詹“共討樂鄉,本同休慼。後在湘中,懼死求生,遂相結聚。儻以舊交之情,為明枉直,使得輸誠盟府,廁列義徒,或北清中原,或西取李雄,以贖前愆,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詹為啟呈其書,且言“,益州秀才,素有清望,為鄉人所逼。今悔惡歸善,宜命使撫納,以息江、湘之民!”睿乃使前南海太守王運受降,赦其反逆之罪,以為巴東監軍。既受命,諸將猶攻之不已。不勝憤怒,遂殺運復反,遣其將杜弘、張彥殺臨川內史謝,遂陷豫章。三月,周訪擊彥,斬之,弘奔臨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