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的權力是上天授予的;不貪圖不可希冀的東西,不被陳嬰、王陵的母親嘲笑,那麼,福分就會流傳給子孫,上天將永遠賜福!“隗囂不聽班彪的勸告。班彪於是躲避到河西。竇融任命他當從事,十分禮敬尊重。班彪於是替竇融謀劃,使竇融專心一意為東漢朝廷效力。
'13'初,竇融等聞帝威德,心欲東向,以河西隔遠,未能自通,乃從隗囂受建武正朔;囂皆假其將軍印綬。囂外順人望,內懷異心,使辯士張玄說融等曰:“更始事已成,尋復亡滅,此一姓不再興之效也!今即所有主,便相系屬,一旦拘制,自令失柄,後有危敗,雖悔無及。方今豪傑競逐,雌雄未決,當各據土宇,與隴、蜀合從,高可為六國,下不失尉佗。”融等召豪傑議之,其中識者皆曰:“今皇帝姓名見於圖書,自前世博物道術之士穀子雲、夏賀良等皆言漢有再受命之符,故劉子駿改易名字,冀應其佔。及莽末,西門君惠謀立子駿,事覺被殺,出謂觀者曰:‘讖文不誤,劉秀真汝主也!’此皆近事暴著,眾所共見者也。況今稱帝者數人,而雒陽土地最廣,甲兵最強,號令最明,觀符命而察人事,他姓殆未能當也!”眾議或同或異。
'13'當初,竇融等聽說劉秀的威望恩德,一心向往東方,因為河西和洛陽相隔遙遠,自己不能直接聯絡,於是自隗囂那裡接受東漢“建武”的年號。隗囂一併授給他將軍印信和綬帶。隗囂表面上順應眾望,實際上懷有二心,他派善辯之士張玄勸說竇融等人道:“更始的大事已經成功,但很快又滅亡,這是劉氏一姓不能再起的證明。如果馬上就認定君主,隸屬於他,一旦受到束縛和制約,自己就會失掉權力。以後跟著他敗亡,後悔莫及。當今英雄豪傑相互競爭,勝敗未定。我們應當各守地盤,和隴西隗囂、西蜀公孫述結成合縱聯盟。搞得好可以成為戰國時代的六國之一,搞不好也可成為南海尉佗。”竇融等召集豪傑們商議,其中有見識的人都說:“當今皇帝的名字,在預言書中可以看到,前輩的法術大師穀子雲、夏賀良等都認為,漢朝有再度興起的祥瑞徵兆,所以劉歆改名為劉秀,希望應和預言書上的話。等到王莽末年,西門君惠謀劃擁立劉歆做皇帝,事情敗露被殺。西門在被綁縛刑場的途中,對圍觀的人說:‘預言書上的話不錯,劉秀確實是你們的君主!’這是近年發生的事,人人皆知,大家親眼所見。何況當今號稱皇帝的幾個人中,劉秀擁有的土地最多,兵力最為強盛,軍令最為嚴明。觀察預言書上的話,考察世間的事情,其他姓氏的人恐怕不能擔當君主。”大家商議,有的贊同,有的反對。
融遂決策東向,遣長史劉鈞等奉書詣雒陽。先是,帝亦發使遺融書以招之,遇鈞於道,即與俱還。帝見鈞歡甚,禮饗畢,乃遣令還,賜融璽書曰:“今益州有公孫子陽,天水有隗將軍。方蜀、漢相攻,權在將軍,舉足左右,便有輕重。以此言之,欲相厚豈有量哉!欲遂立桓、文,輔微國,當勉卒功業;欲三分鼎足,連衡合從,亦宜以時定。天下未並,吾與爾絕域,非相吞之國。今之議者,必有任囂教尉佗制七郡之計。王者有分土,無分民,自適己事而已。”因授融為涼州牧。璽書至河西,河西皆驚,以為天子明見萬里之外。
竇融於是決定歸順東方的劉秀,派長史劉鈞等人帶著給劉秀的信到洛陽去。在這之前,劉秀也派使者給竇融送信招致他。劉秀的使者在路上遇到劉鈞,就和劉鈞一起返回洛陽。劉秀見到劉鈞十分高興,和他以禮相見,設宴款待,然後,讓他回去彙報,賜給竇融詔書說:“現在益州有公孫述,天水有隗囂。公孫述和隗囂兩家正互相攻打,勝敗的命運掌握在將軍手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由此說來,您打算幫助某一方時,力量豈能計量!如果要創立齊桓公、晉文公的霸業,輔佐我這個弱小的政權,就應當努力完成這一功業;如果想實現三足鼎立的局面,連橫合縱,也應該抓住時機決定。天下還沒有統一,我和您土地不接壤,不會互相吞併。現在談論這件事的人,一定有像任囂讓尉佗控制七個郡那樣的計策。君王可以分封土地,便不分割百姓。,自己做適合自己的事情罷了。”於是任命竇融當涼州牧。詔書傳到河西,整個地區震驚,認為天子明察,遠到萬里之外。
'14'朱祜急攻黎丘,六月,秦豐窮困出降;檻車送雒陽。吳漢劾祜廢詔命,受豐降;上誅豐,不罪祜。
'14'朱祜猛烈攻打黎丘。六月,秦豐因處於困境而出城投降。朱祜用囚車把秦豐送到洛陽。吳漢彈劾朱祜不顧詔命,接受秦豐投降。劉秀殺掉秦豐,不怪罪朱祜。
'15'董憲與劉紆、蘇茂、佼強去下邳,還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