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難逢的良機,你我二人同心,力可斷金。請你轉達蕭王,我甘願進獻愚策,幫助他定國安民。”李軼自從和馮異互通書信之後,便不再同馮異交兵,因此馮異能夠向北進攻天井關,攻取上黨地區的兩個城,又南下,攻取河南成皋以東的十三個縣,收受降軍十餘萬人。更始朝將領武勃率領一萬餘人攻打叛變者,馮異和武勃在士鄉交戰,大破武勃軍,斬武勃。李軼緊閉城門,不予救助。馮異見勸降的書信奏效,一五一十地向劉秀稟報。劉秀回覆馮異說:“李軼詭詐多端,一般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把他給你的信轉送給應當警備的各郡太守和都尉。”大家全都奇怪劉秀為什麼要洩露李軼的書信。更始朝將領朱鮪聽說了這件事,派人刺殺了李軼。這樣一來,洛陽城中離心離德,有不少人投降。
朱鮪聞王北征而河內孤,乃遣其將蘇茂、賈強將兵三萬餘人渡鞏河,攻溫;鮪自將數萬人攻平陰以綴異。檄書至河內,寇恂即勒軍馳出,並移告屬縣,發兵會溫下。軍吏皆諫曰:“今洛陽兵渡河,前後不絕;宜待眾軍畢集,乃可出也。”恂曰:“溫,郡之藩蔽,失溫則郡不可守。”遂馳赴之。旦日,合戰,而馮異遣救及諸縣兵適至,恂令士卒乘城鼓譟,大呼言曰:“劉公兵到!”蘇茂軍聞之,陳動;恂因奔擊,大破之。馮異亦渡河擊朱鮪,鮪走;異與恂追至洛陽,環城一匝而歸。自是洛陽震恐,城門晝閉。
朱鮪得知劉秀大軍北征而河內勢孤力單,於是派遣部將蘇茂、賈強領兵三萬餘人渡過鞏河,進攻溫縣。朱鮪親自領兵數萬人進攻平陰,以牽制馮異的軍隊。文書傳到河內,寇恂馬上集結軍隊急速出發,並傳令下屬各縣發兵到溫縣城下會師。軍吏們全都勸阻說:“眼下洛陽大軍渡過鞏河,前後不絕;我們應該等到各縣軍隊全都聚集,才能夠出戰。”寇恂說:“溫縣是本郡的屏障,如果溫縣陷落,那麼郡城就守不住。”於是率軍驅馳迎敵。第二天,寇恂和敵軍交戰,而此時馮異派出的救兵和各縣的軍隊恰好趕到。寇恂命士兵在城上吶喊,大聲呼叫:“劉公大軍來了!”蘇茂的部眾聽到後,陣列騷動。寇恂乘勢衝擊,大破敵軍。馮異也率軍渡過鞏河襲擊朱鮪的軍隊,朱鮪逃走。馮異和寇恂追到洛陽,繞城一週而還。從此洛陽全城震恐,白天也緊閉城門。
異、恂移檄上狀,諸將入賀,因上尊號。將軍南陽馬武先進曰:“大王雖執謙退,奈宗廟社稷何!宜先即尊位,乃議征伐。今此誰賊而馳騖擊之乎?”王驚曰:“何將軍出此言?可斬也!”乃引軍還薊。復遣吳漢率耿、景丹等十三將軍追尤來等,斬首萬三千餘級,遂窮追至浚靡而還。賊散入遼西、遼東,為烏桓、貊人所鈔擊略盡。
馮異、寇恂傳送文書呈報戰果,將領們進帳祝賀,乘機請劉秀稱帝。將軍南陽人馬武首先說:“大王您雖然謙恭退讓,但國家宗廟社稷託付給誰?您應先即帝位,然後再討論征討的事。像現在名號未正,東闖西殺,到底誰是賊呢?”劉秀很吃驚,說:“將軍怎麼說出這種話?夠殺頭的罪了!”於是率軍返回薊縣,又派吳漢率領耿、景丹等十三位將軍追擊尤來等賊軍,斬首一萬三千餘人,緊接著窮追到浚靡縣才返回。賊軍散入遼西、遼東,被烏 桓、貊人搶掠擊殺,幾乎死盡。
都護將軍賈復與五校戰於真定,復傷創甚;王大驚曰:“我所以不令賈復別稱者,為其輕敵也。果然,失吾名將!聞其婦有孕,生女邪,我子娶之;生男邪,我女嫁之;不令其憂妻子也。”復病尋愈,追及王於薊,相見甚歡。
都護將軍賈復同五校的賊軍在真定交戰,賈復身負重傷。劉秀大驚,說:“我所以不讓賈復率軍獨當一面,是因為他輕敵。果然如此,我喪失了一員名將!聽說他妻子懷有身孕,如果生下女孩兒,將來我的兒子娶她為妻;如果生男孩兒,將來我的女兒嫁給他。不要讓他為妻子兒女擔憂。”賈復的傷勢不久痊癒,在薊縣追上劉秀,兩人見面非常高興。
還至中山,諸將覆上尊號;王又不聽。行到南平棘,諸將復固請之;王不許。諸將且出,耿純進曰:“天下士大夫,捐親戚,棄土壤,從大王於矢石之間者,其計固望攀龍鱗,附鳳翼,以成其所志耳。今大王留時逆眾,不正號位,純恐士大夫望絕計窮,則有去歸之思,無為久自苦也。大眾一散,難可複合。”純言甚誠切,王深感曰:“吾將思之 。”
劉秀回到中山縣,將領們再次請求他稱帝,他再次拒絕。大軍走到南平棘,將領們再次堅決懇請,他仍然不答應。將領們將要退出,耿純進諫說:“天下計程車大夫捨棄親屬,背井離鄉,在彈雨之中跟隨大王,他們一心向往的,本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