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滅你三族,昭示天下,則我死不瞑目,怎會與你結親!”孫堅繼續進軍,抵達距洛陽九十里的大谷。董卓親自出擊,與孫堅在諸陵園之間交戰,董卓敗逃,退守澠池,在陝縣集結兵力。孫堅進入洛陽,進攻呂布,呂布也被打敗,退走。於是孫堅打掃皇帝宗廟,用豬、牛、羊進行祭祀。在城南甄官署的水井中,找到了傳國御璽。他又分兵到新安、澠池,以逼迫董卓。
卓謂長史劉艾曰:“關東軍敗數矣,皆畏孤,無能為也。惟孫堅小戇,頗能用人,當語諸將,使知忌之。孤昔與周慎西征邊、韓於金城,孤語張溫,求引所將兵為慎作後駐,溫不聽。溫又使孤討先零叛羌,孤知其不克而不得止,遂行,留別部司馬劉靖將步騎四千屯安定以為聲勢。叛羌欲截歸道,孤小擊輒開,畏安定有兵故也。虜謂安定當數萬人,不知但靖也。而孫堅隨周慎行,謂慎求先將萬兵造金城,使慎以二萬作後駐。邊、韓畏慎大兵,不敢輕與堅戰,而堅兵足以斷其運道。兒曹用其言,涼州或能定也。溫既不能用孤,慎又不能用堅,卒用敗走。堅以佐軍司馬,所見略與人同,固自為可;但無故從諸袁兒,終亦死耳!”乃使東中郎將董越屯澠池,中郎將段煨屯華陰,中郎將牛輔屯安邑,其餘諸將布在諸縣,以御山東。輔,卓之婿也。卓引還長安。孫堅修塞諸陵,引軍還魯陽。
董卓對長史劉艾說:“關東的叛軍屢敗,都畏懼我,不會有什麼作為。只有孫堅有點不知死活,挺會用人,應該告訴諸將,讓他們知道提防。我從前與周慎到金城郡西征邊章、韓遂,我向張溫請求率領部下做周慎的後援,張溫不同意。張溫又派我去討伐先零的叛亂羌人,我知道不能取勝,但又不能不去,於是出發,留下別部司馬劉靖率領四千步、騎兵駐在安定,作為呼應。羌軍想切斷我的歸路,我只作輕微攻擊就衝開了阻截,這是因為他們害怕安定的駐軍。羌軍以為安定會有數萬大軍,不知只有劉靖一支部隊。孫堅隨周慎作戰,向周慎請求先率一萬人前往金城,讓周慎率二萬人為後援。邊章、韓遂害怕周慎的大軍,不敢輕易與孫堅開戰,而孫堅的軍隊足以切斷他們的糧道。假如周慎那幫小子能用孫堅的計謀,涼州或許能夠平安。而張溫既不能聽從我,周慎又不能聽從孫堅,最後只能戰敗而退走。孫堅是個佐軍司馬,見解卻與我大致相同,確實是可用之才。只是他無緣無故地跟隨袁家的那些公子,最終還是會送命的!”於是,董卓派東中郎將董越駐守澠池,中郎將段煨駐守華陰,中郎將牛輔駐守安邑,其餘的將領分佈各縣,以抵禦山東聯軍的進攻。牛輔是董卓的女婿。董卓回到長安。孫堅在修復歷代皇帝的陵墓後,率軍回到魯陽。
'5'夏,四月,董卓至長安,公卿皆迎拜車下。卓抵手謂御史中丞皇甫嵩曰:“義真,怖未乎?”嵩曰:“明公以德輔朝廷,大慶方至,何怖之有!若淫刑以逞,將天下皆懼,豈獨嵩乎!”卓黨欲尊卓比太公,稱尚父,卓以問蔡邕,邕曰:“明公威德,誠為巍巍,然此之太公,愚意以為未可,宜須開東平定,車駕還反舊京,然後議之。”卓乃止。
'5'夏季,四月,董卓抵達長安。公卿都來迎接,在他車前參拜。董卓擊掌對御史中丞皇甫嵩說:“皇甫義真,你害怕不害怕?”皇甫嵩回答說:“您以德輔佐朝廷,巨大的喜慶方才到來,我有什麼害怕的!如果隨意殺戮,濫施刑罰,則天下人人畏懼,豈只是我一個人呢!”董卓的黨羽想依照周朝開國功臣羌子牙的先例,尊稱董卓為“尚父”。董卓徵求蔡邕的意見,蔡邕說:“您的威德,確實很高,但我覺得不可以與羌子牙相比。應該等到平定函谷關以東的叛亂,皇帝返回舊京洛陽,然後再商議此事。”於是董卓作罷。
卓使司隸校尉劉囂箱吏民有為子不孝、為臣不忠、為吏不清、為弟不順者,皆身誅,財物沒官。於是更相誣引,冤死者以千數。百姓囂囂,道路以目。
董卓命令司隸校尉劉囂,將官員與百姓中兒女不孝順父母、臣屬不忠於長官,官吏不清廉以及弟弟不尊敬兄長的人進行登記,一律處死,財物由官府沒收。於是有許多人互相誣告,含冤而死的人數以千計。百姓惶恐不安,在路上相遇時,只敢用眼睛相互示意。
'6'六月,丙戌,地震。
'6'六月,丙戌(二十三日),發生地震。
'7'秋,七月,司空種拂免;以光祿大夫濟南淳于嘉為司空。太尉趙謙罷;以太常馬日為太尉。
'7'秋季,七月,司空種拂被免職,任命光祿大夫、濟南人淳于嘉為司空。太尉趙謙被免職,任命太常馬日為太尉。
'8'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