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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部分

無度;性重澀少言。及即位,不與朝士相接,專親信宦官及左右御刀、應敕等。

'17'南齊皇帝蕭寶卷,在做東宮太子時就不好學,只喜歡玩耍,嬉戲無度,並且性格沉悶寡言。即位之後,他不愛與朝臣們接觸往來,專門親信宦官以及身邊左右御刀和應敕侍從。

是時,揚州刺史始安王遙光、尚書令徐孝嗣、右僕射江、右將軍蕭坦之、侍中江祀、衛尉劉暄更直內省,分日帖敕。雍州刺史蕭衍聞之,謂從舅錄事參軍范陽張弘策曰:“一國三公猶不堪,況六貴同朝,勢必相圖;亂將作矣。避禍圖福,無如此州。但諸弟在都,恐罹世患,當更與益州圖之耳。”乃密與弘策修武備,他人皆不得預謀;招聚驍勇以萬數,多伐材竹,沈之檀溪,積茅如岡阜,皆不之用。中兵參軍東平呂僧珍覺其意,亦私具櫓數百張。先是,僧珍為羽林監,徐孝嗣欲引置其府,僧珍知孝嗣不能久,固求從衍。是時,衍兄懿罷益州刺史還,仍行郢州事,衍使弘策說懿曰:“今六貴比肩,人自畫敕,爭權睚眥,理相圖滅。主上自東宮素無令譽,近左右,輕忍虐;安肯委政諸公,虛坐主諾!嫌忌積久,必大行誅戮。始安欲為趙王倫,形跡已見;然性猜量狹,徒為禍階。蕭坦之忌克陵人,徐孝嗣聽人穿鼻,江無斷,劉暄闇弱;一朝禍發,中外土崩。吾兄弟幸守外藩,宜為身計;及今猜防未生,當悉召諸弟,恐異時拔足無路矣。郢州控制帶荊、湘,雍州士馬精強,世治則竭誠本朝,世亂則足以匡濟;與時進退,此萬全之策也。若不早圖,後悔無及。”弘策又自說懿曰:“以卿兄弟英武,天下無敵,據郢、雍二州為百姓請命,廢昏立明,易於反掌,此桓、文之業也;勿為豎子所欺,取笑身後。雍州揣之已崐熟,願善圖之!”懿不從。衍乃迎其弟驃騎外兵參軍偉及西中郎外兵參軍至襄陽。

這時候,揚州刺史始安王蕭遙光、尚書令徐孝嗣、右僕射江、右將軍蕭坦之、侍中江祀、衛尉劉暄等六人輪留在朝中內省當值,輪到誰當值,誰就在當天的敕令後面簽署執行意見。雍州刺史蕭衍知道了這一情況之後,對他的擔任錄事參軍的堂舅、范陽人張弘策說:“一國有三公已經不堪其亂,何況如今六貴同朝,他們之間勢必要互相圖謀,因此必定會發生動亂。要說避禍圖福,那裡也比不上這個州,但是我的幾個弟弟都在京城,恐怕會遭受亂世之患,所以我還要與吾兄益州刺史蕭懿有所計議。”於是,蕭衍秘密地與張弘策加強武備,其他人則一律不得參與。又招集會聚驍勇之夫上萬人眾,大量砍伐樹木、竹子,沉於檀溪之中,茅草堆積的如山岡一般,然而都不使用。中兵參軍東平人呂僧珍覺察出了蕭衍的用意,也私自準備了船櫓數百張。早先之時,呂僧珍任羽林監,徐孝嗣想讓他參加自己的幕府,但是呂僧珍知道徐孝嗣不會久長,所以再三請求跟隨蕭衍。這時候,蕭衍的哥哥蕭懿被免去益州刺史之職而返回,但仍然掌管郢州事務,蕭衍派張弘策去遊說蕭懿:“如今朝中六位權貴當朝,各自發號施號,互相爭權奪利,反目成仇,理當會相互圖滅。而皇上則從做太子起就沒有好聲譽,他輕慢身邊的人,悍殘忍,怎麼肯把朝政委託於他們六人,而自己只有虛位,凡事但作允諾而已呢?時間一長,皇上猜忌之心必生,而猜忌積久,必定要大行誅戮。始安王蕭遙光想充當晉代趙王司馬倫的角色,其形跡已經可以看得出來,然而其性格猜疑、氣量狹小,只能白白地成為禍害之由。蕭坦之忌妒才能,處處想凌駕於別人之上,而徐孝嗣受人牽使,江則猶柔寡斷,劉暄則更是個糊塗軟弱之人。有朝一日,禍亂爆發,朝廷內外必將土崩瓦解,支離破碎。我們兄弟幸好駐守外藩,應該為自身有所計謀。趁現在他們互相之間的猜忌、提防還沒有開始,我們應當把幾個弟弟全都叫到身邊來,不然的話,恐怕到那時候就會拔足無路了。郢州在地理上可以轄控荊、湘,雍州則兵馬精幹強壯,如果天下太平,我們就竭誠為朝廷效力;如果天下大亂,憑我們的力量足以能夠匡濟天下;審時度勢,該進則進,該退則退,這是確保萬無一失的計策。如不及早打算,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張弘策自己又對蕭懿說:“以你們兄弟二人的英武,天下沒有人能夠匹敵的,如果依據郢、雍二州,為老百姓請命,廢去昏庸之主,另立聖明之主,確實易如反掌,不愁不能成功。此事如果獲得成功,可以比得上歷史上齊桓公、晉文公所創立的業績。所以,應該立意創此大業,不要被豎子鼠輩所欺,以致在身後被人所取笑。雍州這一方面已經考慮成熟,希望您也好好地思謀一番。”蕭懿不聽從。於是,蕭衍迎接其弟弟驃騎外兵參軍蕭偉以及西中郎外兵參軍蕭到了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