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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部分

少對你失去景仰之情,恐怕蕭衍也不會瞧得上你。”張孜不能聽從房長瑜的勸諭,還是寫信給蕭衍,獻城投降。蕭衍任命韋睿為江夏太守,代理郢府事務。韋睿收埋死者,安撫還活著的人,於是郢人得以安定。

諸將欲頓軍夏口;衍以為宜乘勝直指建康,車騎諮議參軍張弘策、寧遠將軍庾域亦以為然。衍命眾軍即日上道。緣江至建康,凡磯、浦、村落,軍行宿次、立頓處所,弘策逆為圖畫,如在目中。

諸位將領想要把軍隊駐紮在夏口,稍事休整。蕭衍則認為應該乘勝而進,直驅建康,車騎諮議參軍張弘策、寧遠將軍庾域也認為蕭衍的意見非常對。蕭衍命令眾路軍隊當日就開拔上路。沿長江至建康,凡是磯、浦、村落,軍隊行走途中可以住宿、停留的地方,張弘策早已繪成地圖,一目瞭然,諸將可以按圖前進。

'19'辛酉,魏大赦。'19'辛酉(二十九日),北魏大赦天下。

'20'魏安國宣簡侯王肅卒於壽陽,贈侍中、司空。初,肅以父死非命,四年不除喪。高祖曰:“三年之喪,賢者不敢過。”命肅以祥之禮除喪。然肅猶素服、不聽樂終身。

'20'北魏安國宣簡侯王肅死於壽陽,朝廷追贈他侍中、司空。當初,王肅因為父親死於非命,四年過去了還不除去喪服,孝文帝對他說:“守喪三年,就是當年的賢者子夏也不敢超過這個期限呀。”命令王肅以祥之禮除去喪服,然而王肅還是穿著素服,並且終生不聽音樂。

'21'汝南民胡文超起兵於灄陽以應蕭衍,求取義陽、安陸等郡以自效;衍又遣軍主唐期攻隨郡,皆克之。司州刺史王僧景遣子為質於衍,司部悉平。

'21'汝南民眾胡文超在灄陽起兵,以響應蕭衍,並且向蕭衍要求攻取義陽、安陸等郡,以示效力。蕭衍同意了胡文超的請求,並且又派軍主唐期去攻打隨郡,全都攻打下來了。司州刺史王僧景派遣兒子到蕭衍那裡做人質,司州所轄各郡全部歸順蕭衍。

崔慧景之死也,其少子偃為始安內史,逃潛得免。及西臺建,以偃為宋朔將軍。偃詣公車門上書曰:“臣竊惟高宗之孝子忠臣而昏主之亂臣賊子者,江夏王與陛下,先臣與鎮軍是也;雖成敗異術而所由同方。陛下初登至尊,與天合符;天下纖芥之屈,尚望陛下申之,況先帝之子陛下之兄,所行之道,即陛下所由哉!此尚不恤,其餘何冀!今不可幸小民之無識而罔之;若使曉然知其情節,相帥而逃,陛下將何以應之哉!”事寢不報。偃又上疏曰:“近冒陳江夏之冤,非敢以父子之親而傷至公之義,誠不曉聖朝所以然之意。若以狂主雖狂,實是天子,江夏雖賢,實是人臣,先臣奉人臣逆人君為不可,未審今之嚴兵勁卒直指象魏者,其故何哉!臣所以不死,苟存視息,非有他故,所以待皇運之開泰,申忠魂之枉屈。今皇運已開泰矣,而死社稷者返為賊臣;臣何用此生於陛下之世矣!臣謹按鎮軍將軍臣穎胄、中領軍臣詳,皆社稷之臣也,同知先臣股肱江夏,匡濟王室,夭命未遂,主亡與亡;而不為陛下瞥然一言。知而不言,不忠;不知而不言,不智也。如以先臣遣使,江夏斬之;則徵東之驛使,何為見戳?陛下斬徵東之使,實詐山陽;江夏違先臣之請,實謀孔矜。天命有歸,故事業不遂耳。臣所言畢矣,乞就湯鑊!然臣雖萬沒,猶願陛下必申先臣。何則?惻愴而申之,則天下伏;不惻愴而申之,則天下叛。先臣之忠,有識所知,南、董之筆,千載可期,亦何待陛下屈申而為褒貶!然小臣之愚,為陛下計耳。”詔報曰:“具知卿惋切之懷,今當顯加贈諡。”偃尋下獄死。

崔慧景死的時候,他的小兒子崔偃任始安內史,由於潛逃而倖免於一死。蕭寶融的江陵政權建立之後,任命崔偃為寧朔將軍。崔偃來到公車門,上書蕭寶融說:“我自己認為江夏王蕭寶玄與陛下、先父崔慧景與鎮軍將軍蕭穎胄,都是高宗的孝子忠臣,同時又是昏君的亂臣賊子,雖然成功與失敗的結局不同,但是所致力的方向卻是相同的。陛下剛剛登上至尊寶座,符合天心,天下微小的冤屈,還望陛下能為之洗雪,況且江夏王作為先帝之子,陛下之兄,他所走的路,陛下如今也正在走著。所以,如果連他都不能得到陛下的體恤的話,其餘的還有何希望呢?如今不可以寄希望於小民的無知無識而欺罔他們,假如我使他們一下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並且帶領他們逃亡的話,陛下將用什麼辦法來應付呢?”但是,事情被擱了起來,沒有得到任何回答。於是,崔偃又上書蕭寶融道:“近來冒昧上書陳說了江夏王的冤案,這並非是敢以父子之親而傷害至上至公之道義,實在不知道聖朝為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