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決定。”沈攸之說:“我這個人,不是國家棟梁之材,供職京師,非我能力所及。可是,讓我去討伐蠻族、反民,平定長江、漢水一帶的叛亂,不敢推辭。這雖然是我的自己提出的請求,但應去應留,仍俯首聽候朝廷的安排。”這項調動才作罷。
'11'癸巳、柔然寇魏敦煌,尉多侯擊破之。尚書奏:“敦煌僻遠,介居西、北強寇之間,恐不能自固,請內徙就涼州。”群臣集議,皆以為然。給事中昌黎韓秀,獨以為:“敦煌之置,為日已久。雖逼強寇,人習戰鬥,縱有草竊,不為大害。循常置戍,足以自全;而能隔閡西、北二虜,使不得相通。今徙就涼州,不唯有蹙國之名,且姑臧去敦煌千有餘裡,防邏甚難,二虜必有交通窺之志;若騷動涼州,則關中不得安枕。又,士民或安土重遷,招引外寇,為國深患,不可不慮也。”乃止。
'11'癸巳(二十四日),柔然汗國攻擊北魏的敦煌,被敦煌的尉多侯擊敗。尚書奏稱:“敦煌地方偏僻遙遠,夾在西方、北方兩大強寇之間,恐怕不能自保。不如放棄城池,把全部百姓遷到涼州。”文武官員集會商議,都認為很對,只有給事中昌黎人韓秀反對,他認為:“敦煌設定城池,為時已經很久,雖然逼近強大的賊寇,但百姓對沙場戰鬥,已經習以為常。即使有幾個小賊,也翻不起大浪。按照平常的駐防,足以保全自己。而且,敦煌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可隔斷西方、北方二敵的接觸,使得他們不能往來。如果把當地的百姓強行遷到涼州,不但蒙受喪失國土的罪名,而且,姑臧距離敦煌有千里之遙,佈防、,巡邏都非常困難,兩個強敵一定有聯盟、侵略的野心。如果騷亂了涼州,那麼關中百姓就無法安心生活。同時,官員或百姓如果有人因安土重遷而招引外寇前來,裡應外合,勢必成為國家深遠的禍患,不可不考慮。”於是,放棄敦煌的計劃才停止。
'12'九月,丁酉,以尚書令袁粲為中書監、領司徒,加褚淵尚書令,劉秉丹楊尹。粲固辭,求反居墓所;不許。
'12'九月,丁酉(二十九日),任命尚書令袁粲為中書監,兼任司徒;褚淵為尚書令;劉秉為丹陽尹。袁粲堅決辭職,請求回到墓園,繼續為亡母守喪,沒有批准。
淵以褚澄為吳郡太守,司徒左長史蕭惠明言於朝曰:“褚澄開門納賊,更為股肱大郡;王蘊力戰幾死,棄而不收;賞罰如此,何憂不亂!”淵甚慚。冬,十月,庚申,以侍中王蘊為湘州刺史。
褚淵任命他的哥哥褚澄為吳郡太守,司徒左長史蕭惠明在朝廷公開指責說:“褚澄大開城門,招引叛賊,現在卻又主管重要的大郡。王蘊奮身力戰,幾乎送命,卻被拋置腦後,沒人理他。賞罰這樣顛倒,何愁天下不亂!”褚淵大為慚愧。冬季,十月,庚申(二十三日),任命侍中王蘊為湘州刺史。
'13'十一月,丙戌,帝加元服,大赦。
'13'十一月,丙戌(十九日),劉宋皇帝劉昱行加冠禮,實行大赦。
'14'十二月,癸亥,立皇弟躋為江夏王,贊為武陵王。
'14'十二月,癸亥(二十七日),封皇弟劉躋為江夏王,劉贊為武陵王。
'15'是歲,魏建安貞王陸卒。
'15'本年,北魏建安貞王陸去世。
三年(乙卯、475)
三年(乙卯,公元475年)'1'春,正月,辛巳,帝祀南郊、明堂。
'1'春季,正月,辛巳(十五日),劉宋皇帝劉昱到南郊祭天,並在皇家明堂舉行全國祭祀大典。
'2'蕭道成以襄陽重鎮,張敬兒人位俱輕,不欲使居之;而敬兒求之不已,謂道成曰:“沈攸之在荊州,公知其欲何所作,不出敬兒,以表裡制之,恐非公之利。”道成笑而無言。三月,己巳,以驍騎將軍張敬兒為都督雍·梁二州諸軍事、雍州刺史。
'2'中領軍蕭道成認為襄陽是北方的軍事重鎮,張敬兒地位低微,又沒有威望,不打算讓他據守襄陽。但張敬兒不斷請求,對蕭道成說:“沈攸之在荊州,你知道他將來會幹出什麼勾當,不讓我去建立內外夾攻的局勢,恐怕對你並沒有益處。”蕭道成會心微笑,不再言語。三月,己巳(初四),朝廷任命驍騎將軍張敬兒為統領雍、梁二州諸軍事,兼雍州刺史。
沈攸之聞敬兒上,恐其見襲,陰為之備。敬兒既至,奉事攸之,親敬甚至,動輒諮稟,信饋不絕。攸之以為誠然,酬報款厚。累書欲因遊獵會境上,敬兒報以為“心期有在,影跡不宜過敦。”攸之益信之。敬兒得其事蹟,皆密白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