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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部分

巳(十四日),北魏南荊州刺史恆叔興率領部將投降了梁朝。

六月,丁卯,義州刺史文僧明、邊城太守田守德擁所部降魏,皆蠻酋也。魏以僧明為西豫州刺史,守德為義州刺史。

六月丁卯(初一),義州刺史文僧明、邊城太守田守德率領部屬投降了北魏,這二人都是蠻族首領。北魏任命文僧明為西豫州刺史,田守德為義州刺史。

'11'癸卯,琬琰殿火,延燒後宮三千間。

'11'癸卯(疑誤),梁朝琬琰殿失火,火勢漫延,燒燬後宮三千間。

'12'秋,七月,丁酉,以大匠卿裴邃為信武將軍,假節,督眾軍討義州,破魏義州刺史封壽於檀公峴,遂圍其城;壽請降,復取義州。魏以尚書左丞張普惠為行臺,將兵救之,不及。

'12'秋季,七月丁酉(初一),梁朝任命大匠卿裴邃為信武將軍,授予他符節,讓他督率眾軍去討伐義州,首戰告捷,在檀公峴打敗了北魏義州刺史封壽,進而圍攻其城。封壽請求投降,於是又奪取了義州。北魏委任尚書左丞張崐普惠為行臺,率兵來救援,但是沒有來得及。

以裴邃為豫州刺史,鎮合肥。邃欲襲壽陽,陰結壽陽民李瓜花等為內應。邃已勒兵為期日,恐魏覺之,先移揚州雲:“魏始於馬頭置戍,如聞復欲修白捺故城,若爾,便相侵逼,此亦須營歐陽,設交境之備。今板卒已集,唯聽信還。”揚州刺史長孫稚謀於僚佐,皆曰:“此無修白捺之意,宜以實報之。”錄事參軍楊侃曰:“白捺小城,本非形勝;邃好狡數,今集兵遣移,恐有他意。”稚大寤曰:“錄事可亟作移報之。”侃報移曰:“彼之纂兵,想別有意,何為妄構白捺!‘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勿謂秦無人也。”邃得移,以為魏人已覺,即散其兵。瓜花等以失期,遂相告發,伏誅者十餘家。稚,觀之子;侃,播之子。

接著,又任命裴邃為豫州刺史,鎮守合肥。裴邃想要襲擊壽陽,便暗中結交了壽陽人李瓜花等人作為內應。裴邃佈署好了軍隊並約定了時間,怕被北魏發覺,便先給北魏揚州方面送去一封書信,信中說:“魏國原來在馬頭設定防衛,現在聽說又要修築過去的白捺城,如果這樣的話,就表示你們要發起進攻,我們這邊也需要修築歐陽城,增設邊境的守備,現在築城的兵士已集中了,只等你們的回信了。”北魏揚州刺史長孫稚和他的幕僚們商議此事,大家都說:“我們這裡沒有修築白捺城的意圖,應當把實情告訴他們。”錄事參軍楊侃說:“白捺是個小城,本來不是什麼險要之地;裴邃這人很狡詐,一貫老謀深算,現在集結、調動部隊,恐怕有別的用意。”長孫稚頓時醒悟過來了,說:“錄事應當馬上寫一篇檄文送給裴邃。”於是,楊侃在檄文中對裴邃說:“你們調集兵力,想是有其他用意,為什麼反而胡說我們要修築白捺城呢?古話說:‘他人有什麼心思,我能猜測得出來’,不要以為我們這裡沒有能人。”裴邃收到檄文後,認為北魏已經發覺了他的用意,就遣散了他的軍隊。李瓜花等人因為錯過了約定時間,就互相告發檢舉,有十多家被處死。長孫稚是長孫觀的兒子,楊侃是楊播的兒子。

'13'初,高車王彌俄突死,其眾悉歸嗕嗕;後數年,嗕噠遣彌俄突弟伊匐帥餘眾還國。伊匐擊柔然可汗婆羅門,大破之,婆羅門帥十部落詣涼州,請降於魏。柔然餘眾數萬相帥迎阿那瓌,阿那瓌表稱:“本國大亂,姓姓別居,迭相抄掠。當今北人鵠望待拯,乞依前恩,給臣精兵一萬,送臣磧北,撫定荒民。”詔付中書門下博議,涼州刺史袁翻以為:“自國家都洛以來,蠕蠕、高車迭相吞噬,始則蠕蠕授首,既而高車被擒。今高車自奮於衰微之中,克雪仇恥,誠由種類繁多,終不能相滅。自二虜交鬥,邊境無塵,數十年矣,此中國之利也。今蠕蠕兩主相繼歸誠,雖戎鍬禽獸,終無純固之節,然存亡繼絕,帝王本務。右棄而不受,則虧我大德;若納而撫養,則損我資儲;或全徒內地,則非直其情不願,亦恐終為後患,劉、石是也。且蠕蠕尚存,則高車猶有內顧之憂,未暇窺窬上國;若其全滅,則高車跋扈之勢,豈易可知!今蠕蠕雖亂而部落猶眾,處處棋佈,以望舊主,高車雖強,未能盡服也。愚謂蠕蠕二主並宜存之,居阿那瓌於東,處婆羅門於西,分其降民,各有攸屬。阿那瓌所居非所經見,不敢臆度;婆羅門請修西海故城以處之。西海在酒泉之北,去高車所居金山千餘里,實北虜往來之衝要,土地沃衍,大宜耕稼。宜遣一良將,配以兵仗,監護婆羅門,因令屯田,以省轉輸之勞。其北則臨大磧,野獸所聚,使蠕蠕射獵,彼此相資,足以自固。外以輔蠕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