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戍守冀城,姚詳戍守略陽。楊定發兵攻破隴城、冀城,斬殺了姚常,擒獲了邢奴,姚詳則放棄略陽,逃奔陰密。於是楊定便自稱為秦州牧、隴西王。前秦後來也就按照他所自稱的,委任他官職。
'17'冬,十月,秦主登以竇衝為大司馬、都督隴東諸軍事、雍州牧,楊定為左丞相、都督中外諸軍事、秦·梁二州牧,約共攻後秦;又約監河西諸軍事·幷州刺史楊政、都督河東諸軍事·冀州刺史楊楷各帥其眾會長安。政、楷皆河東人。秦主丕既敗,政、楷收集流民數萬戶,政據河西,楷據湖、陝之間,遣使請命於秦,登因而授之。
'17'冬季,十月,前秦國主苻登任命竇衝為大司馬、都督隴東諸軍事,雍州牧;楊定為左丞相、都督中外諸軍事及秦、梁二州牧,約定一起進攻後秦。苻登又分別通知監河西諸軍事、幷州刺史楊政,都督河東諸軍事、冀州刺史楊楷,各自統率他們的軍隊在長安會師。楊政、楊楷都是河東人,前秦國主苻丕當年失敗的時候,楊政、楊楷招集收容逃亡的難民幾萬戶,楊政佔據河西,楊楷佔據湖縣、陝城一帶地方,並派遣信使向前秦請求任命官職,苻登按照他們的功勞分別授給官職。
'18'燕樂浪悼王溫為冀州刺史,翟遼遣丁零故堤詐降於溫帳,乙酉,刺溫,殺之,並其長史司馬驅,帥守兵二百戶奔西燕。燕遼西王農邀擊刺溫者於襄國,盡獲之,惟堤走免。
'18'後燕樂浪悼王慕容溫任冀州刺史,翟遼派遣部下丁零人故堤去慕容溫帳下詐降。乙酉(初四),故堤刺殺了慕容溫和他的長史司馬驅,然後帶著守衛部隊的二百戶人家逃奔西燕。後燕遼西王慕容農在襄國攔擊參預刺殺司馬溫的人,並且全部抓獲,只有故堤逃走而倖免。
'19'十一月,罕羌彭奚念附於乞伏乾歸,以奚念為北河州刺史 。
'19'十一月,罕部落羌人首領彭奚念歸附乞伏乾歸,乞伏乾歸便任命彭奚念為北河州刺史。
'20'初,帝既親政事,威權己出,有人主之量。已而溺於酒色,委事於琅邪王道子;道子亦嗜酒,日夕與帝以酣歌為事。又崇尚浮屠,窮奢極費,所親暱者皆姆、僧尼。左右近習,爭弄權柄,交通請託,賄賂公行,官賞濫雜,刑獄謬亂。尚書令陸納望宮闕嘆曰:“好家居,纖兒欲撞壞之邪!”左衛領營將軍會稽許營上疏曰:“今臺府局吏、直衛武官及僕隸婢兒取母之姓者,本無鄉邑品第,皆得為郡守縣令,或帶職在內,及僧尼乳母,競進親黨,又受貨賂;輒臨官領眾,政教不均,暴濫無罪,禁令不明,劫盜公行。昔年下書敕群下盡規,而眾議兼集,無所採用。臣聞佛者,清遠玄虛之神,今僧尼往往依傍法服,五誡粗法尚不能遵,況精妙乎!而流惑之徒,競加敬事,又侵漁百姓,取財為惠,亦未合佈施之道也。”疏奏,不省。
'20'當初,孝武帝親自處理國家的政事後,權力與威望出自己手,很有君主的氣度。但不久便沉溺於美酒和女色之中,把朝廷的政事統統推給琅邪王司馬道子代管。但司馬道子也是嗜好喝酒,從早到晚都和孝武帝一起把高歌狂飲當成主要事情。孝武帝又迷信佛教,極端奢侈揮霍,浪費在這方面的錢財很多。他所親近的人又都是三姑六婆、和尚尼姑,所以他左右的侍從人員,便乘機爭權奪利,互相勾結,公開進行賄賂,封官加賞又雜又濫,刑罰懲誡混亂冤錯。尚書令陸納遙望著皇宮嘆息著說道:“這麼好的一個家,小孩子要把它折騰壞呀!”左衛領營將軍會稽人許營呈上一道奏章說:“現在朝廷小吏、軍中武官,下至男僕女奴那些不知生父只取母姓的人,本來沒有經過官府的考察舉薦,卻都能當上郡守縣令,甚至進入朝中當官,至於那些和尚、尼姑、乳孃等人,更是爭先恐後地引進他們的親朋好友,接受財物賄賂。以至於任用官吏、管轄百姓、政治與教化都沒有標準,對無罪之人濫施暴行,當禁當行的法令不明確公佈,搶劫、偷盜卻公然橫行。過去,陛下也曾下令命臣屬們知無不言,儘可以規勸諷諫,但是等大家把建議提出來集中到一起呈給陛下時,卻沒有一個建議被採用。我聽說佛是一個清淡、玄妙虛曠的神祗,但是現在的這些和尚尼姑往往雖穿著僧服,卻連佛義中最粗淺的教義不淫、不盜、不殺、不說謊、不酗酒這五戒也還不能遵守,更何況精妙的佛法了!而那些受流行的歪風迷惑的人,更是一方面紛紛爭相拜佛,一方面又欺凌搜刮黎民百姓,以掠奪來的財產作為實惠,這也不符合佛家‘佈施'的道理。”奏章呈上之後,沒有迴音。
道子勢傾內外,遠近奔湊;帝漸不平,然猶外加優崇。侍中王國寶以讒佞有寵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