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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7部分

由翰林學士裴和王涯來覆核審定的。皇甫是王涯的外甥,王涯沒有事先說明,裴也沒有提出異議。”憲宗沒有辦法,免除了裴與王涯翰林學士的職務,讓裴出任戶部侍郎,王涯出任都官員外郎,韋貫之出任果州刺史。幾天以後,韋貫之又被貶為巴州刺史,王涯被貶為虢州司馬。乙亥(二十三日),憲宗任命楊於陵為嶺南節度使,他也是由於主考策對時沒有提出異議而受到處罰。牛僧孺等人長期不得調任,分別被藩鎮徵用為幕府的僚屬。牛僧孺是牛弘的七世孫。李宗閔是李元懿的玄孫。韋貫之是韋福嗣的六世孫。皇甫是睦州新安人。

'7'丁丑,罷五月朔宣政殿朝賀。

'7'丁丑(二十五日),憲宗撤銷了五月朔日(初一)在宣政殿舉行的朝賀。

'8'以荊南節度使裴均為右僕射。均素附宦官得貴顯,為僕射,自矜大。嘗入朝,逾位而立;中丞盧坦揖而退之,均不從。坦曰:“昔姚南仲為僕射,位在此。”均曰:“南仲何人?”坦曰:“是守正不交權幸者。”坦尋改右庶子。

'8'憲宗任命荊南節度使裴均為右僕射。裴均平時依附宦官,得以富貴顯達,出任右僕射後,更為驕矜自大。有一次,裴均上朝,在超越自己職位的地方站了下來,御史中丞盧坦向他拱手行禮,請他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裴均不肯聽從 。盧坦說:“過去,姚南仲擔任僕射時,他的位置就是在這裡的。”裴均說:“姚南仲是什麼人?”盧坦說:“是信守正道,不肯交結權貴寵臣的人。”不久,盧坦被改任為右庶子。

'9'五月,翰林學士、左拾遺白居易上疏,以為:“牛僧孺等直言時事,恩獎登科,而更遭斥逐,並出為關外官。楊於陵等以考策敢收直言,裴等以覆策不退直言,皆坐譴謫。盧坦以數舉職事黜庶子。此數人皆今之人望,天下視其進退以卜時之否臧者也。一旦無罪悉疏棄之,上下杜口,眾心洶洶,陛下亦知之乎?且陛下既下詔徵之直言,索之極諫,僧孺等所對如此,縱未能推而行之,又何忍罪而斥之乎!昔德宗初即位,亦徵直言極諫之士,策問天旱,穆質對雲:‘兩漢故事,三公當免;卜式著議,弘羊可烹。’德宗深嘉之,自畿尉擢為左補闕。今僧孺等所言未過於穆質,而遽斥之,臣恐非嗣祖宗之道也!”質,寧之子也。

'9'五月,翰林學士、左拾遺白居易上疏認為:“牛僧孺等人直率地談論當時的事務,蒙恩登科,複試合格,但是又遭受驅逐,一併被貶黜為幕府的僚屬。楊於陵等人因主考策問時敢於收錄直率而言的人們,裴等人因複試策問時不肯斥逐直率而言的人們,都獲罪貶官。盧坦則因屢次糾劾任職官員,被貶為右庶子。這幾個人都是當今眾望所歸的人物,天下的人們就是根據他們的升降情況來估量時勢的好壞的。朝廷忽然在他們無罪的情況下,對他們全都予以貶逐,使大小官員緘口不言,大家心中動盪不安,陛下也知道這種情形嗎 ?而且,既然陛下頒佈詔書徵求人們直率而言,要求人們極言規諫,牛僧孺等人才會作出這樣的策對,即使陛下不能夠將他們的策對推廣實施,又怎麼忍心處以罪罰,將他們驅逐出去呢!過去,在德宗剛剛即位時,也曾徵召直率而言、盡力規諫的人士,當時的策對考試問到乾旱問題,穆質策對說:‘如果發生乾旱,依照西漢和東漢的慣例,應當將三公免職;根據卜式的著名議論,應當將桑弘羊一類人物煮死。’德宗對穆質的話深為嘉許,便將穆質由京郊的縣尉提升為左補闕。現在,牛僧孺等人說的話不及穆質言辭激烈,但陛下連忙驅逐了他們,我看這恐怕並不是繼承祖宗事業的辦法啊。”穆質是穆寧的兒子。

'10'丙午,冊回鶻新可汗為愛登裡羅汩密施合毗伽保義可汗。

'10'丙午(二十五日),憲宗將回鶻的新任可汗冊封為愛登裡汩密施合毗伽保義可汗。

'11'西原蠻酋長黃少卿請降;六月,癸亥,以為歸順州刺史。

'11'西原蠻人酋長黃少卿請求投降。六月,癸亥(十二日),憲宗任命黃少卿為歸順州刺史。

'12'沙陀勁勇冠諸胡,吐蕃置之甘州,每戰,以為前鋒。回鶻攻吐蕃,取涼州;吐蕃疑沙陀貳於回鶻,欲遷之河外。沙陀懼,酋長朱邪盡忠與其子執宜謀復自歸於唐,遂帥部落三萬,循烏德山而東。行三日,吐蕃追兵大至,自洮水轉戰至石門,凡數百合;盡忠死,士眾死者太半。執宜帥其餘眾猶近萬人

,騎三千,詣靈州降。靈鹽節度使範希朝聞之,自帥眾迎於塞上,置之鹽州,

為市牛羊,廣其畜牧,善撫之。詔置陰山府,以執宜為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