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徙其民於樂都。
南涼中散騎常侍張嘈對禿髮利鹿孤進言道:“焦朗兄弟據守在魏安,暗地裡勾結後秦姚氏,已經反覆了幾次了,現在不消滅他們,以後一定會成為朝廷的憂患。”禿髮利鹿孤於是便派遣禿髮檀前去征討他們,焦朗將雙手反綁著出城投降。禿髮檀把他押送到西平,並把他統轄的百姓遷移到樂都。
'9'桓玄發江陵,慮事不捷,常為西還之計,及過尋陽,不見官軍,意甚喜,將士之氣亦振。
'9'東晉荊州刺史桓玄,從江陵出發,擔心這次大規模軍事行勸不能取勝,因此,常常懷著向西回軍的打算,等到過了尋陽,還是看不見朝廷的部隊,心中非常高興,其他將士的鬥志和士氣也振作、旺盛起來。
庾楷謀洩,玄囚之。
武昌太守庾楷做朝廷討伐桓玄的內應的陰謀洩露,桓玄把他囚禁起來。
丁巳,詔遣齊王柔之以騶虞幡宣告荊、江二州,使罷兵;玄前鋒殺之。柔之,宗之子也。
丁巳(十八日),東晉朝廷下詔,派齊王司馬柔之持騶虞幡到荊州、江州兩地及軍中展示,告諭他們趕快停止軍事行動。桓玄的前鋒將領,把司馬柔之殺了。司馬柔之是司馬宗的兒子。
丁卯,玄至姑孰,使其將馮該等攻歷陽,襄城太守司馬休之嬰城固守。玄軍斷洞浦,焚豫州舟艦。豫州刺史譙王尚之帥步卒九千陣於浦上,遣武都太守楊秋屯橫江,秋降於玄軍。尚之眾潰,逃於塗中,玄捕獲之。司馬休之出戰而敗,棄城走。
丁卯(二十八日),桓玄抵達姑孰,派遣他的部將馮該等人進攻歷陽,襄城太守司馬休之圍繞城池堅持據守。桓玄的部隊切斷了洞浦道路,焚燒了豫州的艦船。豫州刺史譙王司馬尚之率領步兵九千多人,在洞浦之上擺開戰陣,派遺武都太守楊秋駐紮在橫江,但楊秋卻投降了桓玄的部隊。司馬尚之的部隊潰散,他自己也逃到塗河之中,桓玄把他抓獲。司馬休之出城迎戰失敗,放棄了城池逃走。
劉牢之素惡驃騎大將軍元顯,恐桓玄既滅,元顯益驕恣,又恐己功名愈盛,不為元顯所容;且自恃材武,擁強兵,欲假玄以除執政,復伺玄之隙而自取之,故不肯討玄。元顯日夜昏酣,以牢之為前鋒,牢之驟詣門,不得見,及帝出餞元顯,遇之公坐而已。
劉牢之平時一向厭惡驃騎大將軍司馬元顯,他恐怕桓玄被消滅之後,司馬元顯會越發的驕橫任性,同時又擔心自己的功勞聲威越來越高,不能被司馬元顯容留、忍受。而且,他自恃勇猛無敵,又擁有一支強大的部隊,打算借桓玄的手來剷除朝中的當權者,而自己則等待桓玄的漏洞、機會再把他消滅,所以,他並不熱心於去討伐桓玄。司馬元顯白天黑夜酣飲昏醉,他任命劉牢之為前鋒,劉牢之未經事先約定,而冒然前去晉見他,沒有見到,直到安帝出來為司馬元顯餞行,劉牢之才在公眾場合與他匆匆相遇面己。
牢之軍溧洲,參軍劉裕請擊玄,牢之不許。玄使牢之族舅何穆說牢之曰:“自古戴震主之威,挾不賞之功而能自全者,誰邪?越之文種,秦之白起,漢之韓信,皆事明主,為之盡力,功成之日,猶不免誅夷,況為兇愚者之用乎!君如今日戰勝則傾宗,戰敗則覆族,欲以此安歸乎!不若翻然改圖,則可以長保富貴矣。古人射鉤、斬,猶不害為輔佐,況玄與君無宿昔之怨乎!”時譙王尚之已敗,人情愈恐;牢之頗納穆言,與玄交通。東海中尉東海何無忌,牢之之甥也,與劉裕極諫,不聽。其子驃騎從事中郎敬宣諫曰:“今國家衰危,天下之重在大人與玄。玄借父、叔之資,據有全楚,割晉國三分之二,一朝縱之使陵朝廷,玄威望既成,恐難圖也,董卓之變,將在今矣。”牢之怒曰:“吾豈不知!今日取玄如反覆手耳;但平玄之後,令我柰驃騎何!”三月,乙巳朔,牢之遣敬宣詣玄請降。玄陰欲誅牢之,乃與敬宣宴飲,陳名書畫共觀之,以安悅其意;敬宣不之覺,玄佐吏莫不相視而笑。玄版敬宣為諮議參軍。
劉牢之駐軍溧州,參軍劉裕請求進攻桓玄,劉牢之沒有允許。桓玄派劉牢之的一位族舅何穆向劉牢之遊說道:“從古到今,帶著震懾主上的威望,身負無法再加獎賞的功勳而又能保全自己的人,是誰呢?越國的文種,秦國的白起,漢朝的韓信,都能有幸為聖明的主上作事,併為之盡心竭力,但是,在他們功業完成的時候,仍舊還免不了遭到誅戮屠殺,更何況是被兇狠殘暴、愚蠢昏庸的人所利用呢!您這一次如果打了勝仗,就會被殺了全家,如果打了敗仗,那麼,您的家族自然更會遭到夷滅,您難道還打算就這樣平安地回去嗎?依我看,不如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