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是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
“你怎麼知道我在監
裡呢?“
“不久以前,我在香榭麗舍大道上認出你,看見你打扮得象個花花公子,神氣活現地騎在馬上。”
“噢,香榭麗舍大道!啊,啊!我們是攪在一起啦。香榭麗大道!來,談一談我的父親吧!”
“那麼,我是誰呢?”
“你嗎,閣下?你是我的養父。但我想,讓我在四五個月裡面花掉十萬法郎,不是你吧。我那在義大利的紳士父親,不是你給我製造出來的吧,我進入社交界,到阿都爾去赴宴,——我現在覺得還好象在與巴黎上層的那些人物一起吃東西,那些人物中有一位檢察官,可惜我沒有借那個機會與他多多接觸——他該不是你介紹給我的吧,現在,我的秘密洩露,大概是你不肯花一兩百萬來保我出去吧?說話呀,我尊敬的科西嘉人,說呀!”
“你要我說什麼?”
“我來提醒你。你剛才提到香榭麗舍大道,我可敬的養父!”
“怎麼樣?”
“嗯,在香榭麗舍大道,一位非常有錢的紳士就住在那兒。”
“你到他家裡去偷過東西,殺過人,是不是?”
“我想是的。”
“是基督山伯爵?”
“你說對了。嗯,我是不是要衝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象演員們在舞臺所做的那樣大哭‘爹爹,爹爹’呢?”
“我們不要開玩笑,”貝爾圖喬嚴肅地說,“這個名字不隨便可以說的,你不要太放肆了。”
“噢!”安德烈說,貝爾圖喬那種莊嚴的態度使他有點害怕,“為什麼不?”
“因為叫那個名字的人是蒙天主厚愛,是不會有你這樣一個混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