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馬車等著我們,我陪你到我的妹妹家裡。我們先在那兒住下來,或者暫時隱居,要不仍舊參加社交活動,都隨你的心意,我們要用我們的力量來反抗壓迫,我們不會象綿羊似的俯首貼耳地被人處死,只用哀叫來求饒了。”
“好吧,”瓦朗蒂娜說。“我也要對你說一句:馬西米蘭,我相信你會把事情做得好好的。”
“哦!”
“怎麼樣!你對你妻子滿意了嗎?”姑娘傷心地問。
“我心愛的瓦朗蒂娜,如果只說一聲‘是’那太少了。”
“但還是說吧。”
瓦朗蒂娜走過一點,把她的嘴唇幾乎湊到鐵門上,幾乎碰到莫雷爾的嘴唇,因為莫雷爾的臉緊緊地貼在又冷又硬的鐵柵的那一邊的。
“再見,那麼再見。”瓦朗蒂娜說。硬起心腸就走。
“你會寫信給我?”
“是的。”
“謝謝,謝謝,親愛的妻子,再見!”莫雷爾丟擲一個純潔的飛吻,瓦朗蒂娜飛也似地順著來時的路跑回去。莫雷爾一直聽到她的衣服磨擦樹枝的聲音,和小徑上的腳步聲完全消失,然後才帶著一種說不盡感激的微笑抬起頭來,感謝上帝允許他這樣的被愛,然後他也走了。年輕人回到家裡,等了一整夜,第二天又整整地等了一天,始終沒有得到任何訊息。第三天早晨十點鐘左右,正當他要出門去拜訪公證人狄思康先生的時候,郵差送來了一封小簡,他知道這是瓦朗蒂娜寄來的,雖然他以前並沒有看見過她的筆跡。那封信的內容如下:“眼淚、請求、祈禱,都沒有用處,昨天,我到聖費裡浦教堂去呆了兩小時,在那兩小時裡面,我從靈魂的深處向上帝祈禱。天也象人一樣的頑固,簽訂婚約的儀式已定在今晚九點鐘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