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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可能對他有好處的,因為他囑咐了我好幾次,叫我千萬不要把那封信的事講給別人聽,還再三對我說,他這樣忠告我,完全是為了我好,不僅如此,他還硬要我鄭重發誓,決不吐露信封上所寫的那個人名。”

“諾瓦蒂埃!”神甫把那個名字反覆念道,“諾瓦蒂埃,我知道在伊特羅麗亞女王那個時代有一個人叫這個名字大革命時期也有一個梯埃,他是個吉倫特黨人!代理檢查官姓什麼?”

“維爾福!”

神甫爆發出一陣大笑,唐太斯驚異萬分地望著他。

“你怎麼了?”他問道。

“你看到這一縷陽光嗎?”神甫問道。

“看到了。”

“好!這件事的全部來龍去脈,我現在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比你看見的這縷陽光還清楚。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小夥子呵!

你還告訴我這位法官對你深表同情,大發惻隱之心?“

“是呀。”

“那位可敬的代理官還燒燬了你那封信?”

“是呀。”

“那位道貌岸然的劊子手還要你發誓決不吐露諾瓦蒂埃這個名字?”

“是呀。”

“你這個可憐的傻瓜,你知不知道這個諾瓦蒂埃是誰?”

“我不知道!”

“這個諾瓦蒂埃就是他的父親呀!”

這時,即使一個霹靂在唐太斯的腳下響起,或地獄在他的面前張開它那無底的大口,也不會比聽到這完全出乎意料的幾個字使他嚇得呆若木雞的了。這幾個字揭發了只有鬼才做得出的不義行為,而他就因此被葬送在一個監獄的黑地牢裡,慢慢地熬著他的日子,簡直如同把他埋入了一個墳墓。而他此時才驚醒過來,用雙手緊緊地抱住頭,象是要防止他的腦袋爆裂開似的,同時用一種窒息的,幾乎聽不清楚的聲音喊道:“他的父親,他的父親。”

“他的親生父親,”神甫答道,“他的名字就叫諾瓦蒂埃·維爾福。”

剎那間,一縷明亮的光射進了唐太斯的腦子裡,照亮了以前模糊的一切。維爾福在審問時態度的改變,那封信的銷燬,硬要他作的許諾,法官那種幾乎象是懇求的口吻,他那簡直不象是宣佈罪狀倒象是懇求寬恕的語氣,一切都回到他的記憶裡來了。唐太斯的嘴裡發出了一聲來自心靈深處的痛苦的喊聲,他踉踉蹌蹌地靠到牆上,幾乎象個醉漢一樣。然後,當那一陣激烈的感情過去以後,他急忙走到從神甫的地牢通到他自己地牢的洞口,說:“噢,我要一個人待著把這一切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