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似乎與外間傳說的清俊冷銳頗有差距,她示意侍婢奉上湯藥,輕道:“孫大人,這是醒酒湯,天色尚早,離朝會大概還有一個時辰,您大可再小睡片刻。”
“有勞!”孫永航略微回神,一口將湯藥飲了,眉間仍是一抽一抽地疼,他微微皺緊。一時艙內寂然,孫永航有些尷尬,又有些歉意,眼見嵐袖添換著戟耳爐裡的香,他誠心道歉:“嵐袖姑娘,昨夜在下失禮了,請姑娘原諒。”
嵐袖添香的手一頓,薄薄的笑意微散,“孫大人怎麼這般客氣?”她見孫永航頗見侷促,卻也了無睡意,心知也不好多勸,便吩咐侍婢再沏壺茶上來。“孫大人喜飲什麼茶?”
“……太極翠螺吧。”
上了茶,嵐袖只見他光看著茶發怔,心中微微一轉,略帶戲謔地笑問:“這太極翠螺,莫非亦是那位‘垂綺’的喜好?”
嗯?孫永航一怔,既而有些茫然,是什麼時候起,他也就只喝這一味茶了?心思這麼散開,待收回時就見嵐袖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眸中盡是瞭然,當下面上微紅,訥道:“家中愛喝這茶。”
“相夫人?”嵐袖問得刻意,果見孫永航眉宇一淡,繼而笑意就斂得瞧不出絲毫心緒了。
“不是。”
敏銳如嵐袖,又怎會聽不出這其中真意,遙想相氏出閣時名動天都的牡丹,又憶起之後的謠傳,大致也能拼湊出幾成。“能得孫大人這般愛重,真是這位夫人的幸事了。”
孫永航聞言,有些苦澀,“不……”他仰面望向艙外微聚的雲彩,“這一世,遇上我,她……”他忽然頓住,驚覺自己說得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