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12點過了幾分鐘後,安斯利和戴弗林下樓去休息室,電梯員記得在乘梯的過程中,他們還在笑著討論他們前天的高爾夫球的比分。在那個時間沒有人。醫生檢查謀殺現場時看出了有什麼不對勁,兇殺案是有預謀的。
兇手離開了房間,順手關上了門,然後走到了安全的地方,他知道蒙哥馬利旅館的中午走廊上很少有人。
旅館裡的員工從沒看到過英格拉哈姆和戴弗林在一起。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們兩人認識。英格拉哈姆習慣在房間裡呆到中午才出去,直到午夜才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事。
在邁爾斯大樓裡,我們——就是馬蒂·奧哈拉、警察局謀殺細節犯罪科的喬治主任,和我對安斯利的搭檔和戴弗林的職員進行了詢問。戴弗林和安斯利看起來都是過著平淡生活的普通人:生活中既沒有汙點也沒有怪癖。安斯利結婚了,有兩個孩子,住在大湖街。他和戴弗林兩個人偶爾和親戚、朋友聚一聚或是去鄉下;目前,據我們所知,他們的生活都很規矩。
今天他們離開辦公室,一起去吃午餐,後來想去戴弗林的房間喝杯松子酒,這瓶松子酒是一個來自澳大利亞的人偷運過來送給他的。
當我們又在街上出現時,奧哈拉說:“好吧,這下更清楚了。如果他們去戴弗林的房間喝東西,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一進房間,就立即被殺了。你們找到的那些威士忌酒杯是乾淨的。不管是誰開了這個玩笑,都一定有人在等他們。我懷疑是英格拉哈姆這個傢伙。”
“我也這麼想。當我開啟壁櫥的門時,我發現問題全都有答案了,英格拉哈姆是整個事件的關鍵。戴弗林背對著牆,安斯利在他的前面,兩個人都對著門。英格拉哈姆正對著他們,他背對著門。衣櫥剛好能裝下他們——太小的話,當門關上時,他們就會掉出來了。”
“而且房間裡沒有血跡,除了衣櫥裡面的。英格拉哈姆張著嘴,他的背上有道刀傷,他在壁櫥裡時,不可能被刺傷,或者他是在別處受傷流血了。當他被刀刺傷時,他正站在另一個人旁邊,不管是誰在背後刺傷了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關上了門。”
“那麼,他為什麼會站在這兒呢?你認為他和另一個人殺了他的兩個朋友,把他們裝在壁櫥裡,然後他的同伴留下他離開了?”
“有這個可能。”主任說。
但是三天後,這個“可能”就不存在了。
我們已經寄出了電報,也收到了不少,有被調查的受害人的親戚和熟人發來的;但是我們沒發現任何和謀殺有關的線索。我們也沒找到英格拉哈姆和其他兩人有任何聯絡的證據。我們從他們出生時就開始一步步調查。自從英格拉哈姆到了舊金山,我們已經瞭解了他們的每一個行蹤——完全有理由相信另外兩個死者沒有和英格拉哈姆見過面。
據我們所知,英格拉哈姆是一個書商和十足的賭徒。他的妻子和他離婚了,但是兩人保持著良好關係。大約十五年前,他曾在紐約的紐瓦克以“故意殺人罪”被起訴,並在國家監獄待了兩年。但是那個起訴他的人1914年在奧馬哈已死於肺炎。
英格拉哈姆來到了舊金山,開了一家賭場,所有的調查結果都表明他在那個城市的所有生意結束了。
菲爾斯所取得的指紋證實是屬於斯泰西、服務員、警察局探員,還有我的。簡而言之,我們還是一無所獲!
我們努力想了解兇手謀殺這三個人的動機。
現在我們換了個角度,坐下來研究細節、耐心地分析案情,找出線索。從以往的犯罪看,任何犯罪都會留下線索。在這個案件中,線索看起來很模糊;但是,案件的發展總會遵循其軌道,因此這肯定會留下線索。找到和追蹤線索就是一個偵探需要做的。
就謀殺案來說,有時一開始就能找到動機,也就能很快地找到線索。找到動機經常能減少走彎路的可能;有時也能直接指向罪犯。
到目前為止,我們認為正在處理的這個特殊案件的動機不是搶劫;除非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被偷——一些更值錢的東西,讓殺手對受害者口袋裡的錢不感興趣。
案發的當天,在旅館登記的人中有九人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與此案無關。他們中的四人仍有在旅館;四人中,只有一人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那是個身材瘦弱、年紀大約45到50歲的人,登記為蒙太拿鉅商庫珀,我們已經確認他不是個真正的礦工,即使他假裝是。我們從蟒蛇的電報裡得知他在當地不知名。所以他對我們來說很神秘——他的資料不多。
九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