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花些力氣才能弄出來,”福爾摩斯深思地說。他用他的短棒用力敲了幾下,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是的,這是很重的一擊,而且位置也很奇怪。它不是從上而下,卻是從下而上敲的,因為它是在欄杆的下端。”
“可是這裡離屍體至少有十五尺。”
“是的,距屍體有十五尺。這也許和案子完全無關,但仍值得注意。我想這裡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可看了。你說,沒有腳印?”
“地很乾硬,先生。一點兒足跡都看不出。”
“那麼我們走吧。我們先去他的房子,看看剛才你提過的那些武器,然後我們就該前往溫徹斯特了。在進一步行動之前,我想先見見鄧波小姐。”
尼爾·吉布森先生還沒有從城裡回來,但是我們在房子裡見到了早晨曾經來訪的那位緊張的貝茲先生。他帶我們去看了他主人在一生冒險經歷中累積的各式各樣整齊排列著的武器。
“就像任何知道吉布森先生這個人及他的作為的人都能想象得到,他有他的敵人。”他說,“他睡覺時,床邊櫃中一定放著一把上了膛的左輪。他是個暴躁的人,先生,有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會怕他。我相信那位死去的女主人也常常極為恐懼。”
“你有沒有親眼看過他對她動手?”
“沒有,我不能這麼說,但我聽過他罵她罵得很兇——那些話又冷酷又輕蔑傷人,即使在僕人面前也一樣。”
“我們的百萬富豪私人生活似乎過得並不順心。”在我們去車站時,福爾摩斯這麼說,“嗯,華生,我們已經收集到了不少事實,有些還是新的線索,可是似乎離下結論還遠得很。儘管貝茲先生非常不喜歡他的主人,可是我從他那兒得到的線索是:當事情發生時他的主人顯然在書房。晚餐在八點半,一直到那時一切都還正常。事情被發現時的確已很晚,但悲劇確實是在字條上的那個時間發生的。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吉布森先生五點鐘由鎮上回來後又出過門。據我瞭解,鄧波小姐承認她與吉布森太太約了在橋邊見面,除了這點她什麼都不肯說,她的律師勸她目前有所保留。我們有幾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這位年輕的女士,在我們見她之前,我的心不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