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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仍舊可能因為那件事情坐牢。”

“可是假如人人都知道雜耍團的脫衣舞娘格羅麗婭·戈登現在成了好萊塢最賣座的性感肉彈勞拉·雷娜,事情又會怎樣呢?碰巧得很,我手頭正有幾張你的脫衣舞玉照,那些專登醜聞的破雜誌對它們可是挺感興趣的囉。”

勞拉閉上了眼。

“喬治,”她說,“你可要小心。我現在把價碼提高到十萬,你最好拿了就走遠點。我可不是孩子,你甭想再敲詐我。”

喬治將兩手往皮帶裡一插,露出一臉的獰笑。

“小寶貝,這裡可是加利福尼亞,別忘了公共財產法。(按美國一些州的法律規定,男女結婚後,夫妻雙方共同享有家庭的所有財產。)我的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你在銀行裡存了幾百萬塊錢,還是別來跟我計較這幾個小零頭吧。現在先過來親親你的失蹤已久的丈夫,他得了健忘症,還需要你好好溫存一番呢。”

她跳了起來,喬治朝她大步走過去。他一把抱住她,迫使她頭向後仰。

“放開我!”她氣喘吁吁。

“你要我對你好點,你就對我好點。過來,親親孤獨的老喬治。”他捉住她左手的手腕,擰到她的背後,疼得她咬緊嘴唇才沒叫喊出來。

“這就對了,”他以一種殘忍的幽默口吻說道,“好了,現在像個女人那樣過來親親你丈夫。”

疼痛和厭惡在她腦海裡燃起了一片白色的火焰。她感到自己的右手碰到了那座鍍銀雕像,隨後用盡了全力便向下砸去。接下去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就像另外幾次使她聲名狼藉的歇斯底里大發作那樣,整個身心都燃燒起憤怒的火焰。等到一切都告結束,她發現自己手持雕像,上氣不接下氣,正彎腰看著喬治。喬治躺在壁爐前的地毯上,眼睛睜得老大,一副很吃驚的樣子,腦袋的一側有個窟窿,鮮血正緩緩往外流。

這時勞拉意識到有誰走了進來。

她轉過身,只見哈利·勞倫斯背朝門站在那兒,手裡拿著一隻高腳玻璃杯。

“天哪!”他驚叫,“勞拉,怎麼回事?”

她雙手發抖,接過他遞來的酒杯,在他去鎖門的時候喝下去大半。然後她摸到梳妝檯旁邊的椅子坐下,向他敘述了整個過程。

“我明白了,”待她說完後,他說,“是你丈夫,天哪,勞拉。”

“我覺得他死了!”

“他是死了。老天,他現在確實死了。當然這屬於防衛,可是你非得打破他腦袋不可嗎?”

“他不放我走。我失去理智,就不停地打他打他,直到他倒下去。”

“當然,這我知道。可是那些寫文章的傢伙們呢?他們是不是要弄個頭條新聞,說你又大發脾氣——把他打死了?”

“他是隻跳蚤,”她低聲說,“他來這裡敲詐我。”

“我知道。可是如果你先抵抗一下子等我來——”他掏出一塊手絹兒擦擦額頭。“天哪,勞拉,就比如說海勒·法蘭奇吧,她一旦知道你對她隱蔽了自己的過去,她就會渲染出一樁血案攻擊你。她會站在喬治一邊,為這個可憐的傢伙編造出悲慘的經歷,說他如何坐牢,如何被你拋棄,又如何爬回來向你求救,而你幹了些什麼呢?你把他揍得腦漿四濺。她什麼寫不出來?而其他的人只會跟著她瞎起鬨。”

“我的上帝,哈利!”她抓住他的手。“那就是說——一切都毀了,是不是?我們的公司——跟聯合公司的合作——我的前程……”

“還可能以謀殺罪判處你在聖奎汀監獄坐大牢,甚至終身監禁。這都取決於海勒和比利還有其他傢伙寫得有多惡毒。即便我們能逃過這一關,我們的公司、計劃,還有你的事業也都徹底完蛋了。”

“不,哈利,不!”她用自己的臉龐貼緊他的手,發瘋似的在上面摩擦。“我們肯定可以做些什麼。誰也不認識他,他是化名到這兒來的,而且他並不真是個記者,也許我們可以擺脫掉他——為了公司的聲譽,達夫·丹尼斯可能會幫我們。”

“他也許會。”哈利思考了一會兒,“不行,我們不能信任他。公司一旦解散,他就會把整個事情全兜出去。為了一個故事,達夫連掐死他奶奶都願幹。”

“那我們怎麼辦?”她哭了起來。“能把他弄出去就好了——可這辦不到。你知道我正被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瑪麗和彼得羅都從不放過。我去到哪兒,哪兒就有記者和拍照的人從灌木叢裡鑽出來。我不可能偷偷提一個大箱子出這幢房子私下開啟,比擺脫喬治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