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麼幹,不必為報紙怎麼說而不安和擔心。”在激戰之中給妻子寫的另一封信中,他確定了一條持續不變的原則:“公眾沒有權力改變我們的私人合同。”
但是到1872年4月,鐵路商和煉油商,包括洛克菲勒,決定拋棄南方改良公司。石油之戰已經過去。表面上是生產商獲勝。後來洛克菲勒說,他早就預料到南方改良公司會失敗,但還是為了自己的目標走了那一步。“等它垮了我們就可以說,‘現在來試試我們的計劃啦’。”洛克菲勒甚至沒有等到南方改良公司失敗。到1872年春天,他已經控制了克利夫蘭的大部分煉油業和紐約一些最重要的煉油廠,成為世界上最大煉油集團的所有者。他已準備好接管整個石油工業。
“要戰爭還是要和平”
洛克菲勒膽大妄為的作戰計劃的目標,用他自己的話說,是結束“沒有任何好處的相互殘殺政策”和“使石油生意變得安全和有利可圖”——在他的控制之下。洛克菲勒既是戰略家又是最高指揮官,指揮著他的部下隱蔽而又迅速地行動,精確地實施計劃。毫不奇怪,他的兄弟威廉用“要戰爭還是要和平”來概括與其他煉油商的關係。 。。
第二章 “我們的計劃”:約翰?洛克菲勒和美國石油聯合體(4)
在每一個地區,美孚公司首先試圖收購主要的煉油廠。洛克菲勒和他的合夥人會以敬重、客氣和奉承的態度去接近自己的目標,向他們說明,同其他煉油商相比美孚公司的利潤多麼高。
如果這一切都失敗了,美孚公司會使頑強的競爭對手“感到周身不適”。或者,用洛克菲勒的話說,讓他“好好出一身汗”,從而服輸。美孚會在那一特定市場上降價,迫使競爭對手虧損經營。美孚曾一度導演了油桶荒,對執拗的煉油商施加壓力。在另一次“戰鬥”中,為了打敗對手,亨利?弗拉格勒指示道:“如果你認為他汗出得還不夠,就給他多加幾床毯子。我寧可虧一大筆錢,也不能在這時候作出任何讓步。”
美孚公司的人做事非常神秘——雖然表面上看來外人並不知道什麼,但實際上他們的行動就代表著美孚集團。許多煉油商一直被矇在鼓裡,不知道在市場上殺價,對他們施加壓力的當地競爭對手實際上是洛克菲勒不斷擴充套件的王國的組成部分。在戰役的各個階段,美孚公司的人一直以暗語聯絡——美孚自己的代號是“莫羅斯”。
到1879年,“戰爭”實際上已經結束,美孚取得了勝利。它控制了美國煉油能力的90%,還控制了油區的管線和收集系統,並能支配運輸部門。獲勝的洛克菲勒並不忌恨誰。事實上,一些被征服的對手還被納入美孚管理機構的內層圈子,在後來的戰役中成為忠心耿耿的盟友。然而就在19世紀70年代末期,美孚確定統治地位的時候,出現了未曾預料的挑戰。
新威脅
在19世紀70年代的最後時刻,當洛克菲勒認為他已經將一切處置妥當時,賓夕法尼亞的生產商作出最後努力,用一個大膽的嘗試——世界上第一次試驗長途答道輸油——來掙脫美孚令人窒息的禁錮。這次名為“潮水管線”的計劃無先例可循,也沒有任何技術上可行的保證。石油將從油區向東行進110多英里,同賓夕法尼亞鐵路和雷丁鐵路會合。建造過程以聲東擊西的辦法迅速進行,為了讓美孚公司弄不清實際路線,還派出了假勘測隊。直到最後還有人懷疑管道能否成功。然而到1879年5月,石油在管道中流動了。重大的技術成就開創了石油史的一個新階段。管道將成為同鐵路爭奪遠距離運輸的主要對手。
“潮水管線”的成功及其在運輸方面帶來的革命不僅使美孚公司猝不及防,而且意味著它對石油業的控制再度處於危險之中。生產商現在可以繞過美孚公司了。美孚立即行動,在短期內修建了從油區到克利夫蘭、紐約、費城和布法羅的四條長途管線。不到兩年,美孚成了潮水本身的少數股東,並同新管線公司做出彙集待運油料以控制競爭的安排,儘管潮水仍保持了一定的經營獨立性。煉油業的集中完成了,管道的修建標誌著美孚使石油工業一體化的一個主要階段。除了潮水這個部分例外,美孚控制著進出油區的每一寸管道。
要想遏制這個巨人只剩下一個途徑,那就是透過政治系統和法院。19世紀70年代末期,油區的生產商在賓夕法尼亞就歧視性運費向美孚發起了一系列訴訟進攻,要求判處其主要負責人犯有共謀罪。同時,紐約州立法 機構關於鐵路的聽證會集中於美孚公司的折扣體系。這兩個州的調查和法律訴訟標誌著對美孚的活動、它的範圍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