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幹什麼,我卻一無所知。
既然裡面有可以歇息的地方,那麼我們將揹包這些都從身上取了下來,先生了火,雖然這裡已經臨近夏天,但是因為高原的低溫,這裡依舊十分寒冷,從發現到進來的這一段時間裡,我的手幾乎都已經有些木了。
一會兒,我們就在裡面生了一堆火,在角落裡,我們找到了許多柴禾,石頭說這地方越看似乎越奇怪,特別是他拿到柴禾的時候,他說東崑崙數百里的山上幾乎都沒有樹木生長,而且我們昨晚也都看到山麓下烈火焚燒的情況了,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草生長起來都很困難,而這裡面,又是哪裡來的柴禾?
石頭這麼一說,我還真就覺得這裡頭有蹊蹺,石頭說我們先在這裡歇下,等大霧散了,我們再等夏天的第一場雨到來,以便進入崑崙山裡面。
我想當下之計也只有這樣了,周順在裡面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於是也在我們旁邊坐下,我只覺得這場大霧來的奇怪,而且陰天一般是不會起霧的,可是畢竟我對氣象學也不是很懂,也不敢怎麼確定,心想會不會是崑崙山上的氣候要特殊一些。
可是不知怎麼的,我老是會想到死亡谷裡面的白茫茫的霧氣,甚至我會有一種錯覺,覺得現在我們就是在死亡谷之中,這種錯覺一直延伸到我的心底,我驚悚一陣,然後赫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在這樣的大霧之中,我們也不敢亂走,怕迷失了方向,最主要的是怕走散了,我們本來就只有三個人,再走散的話就當真是勢單力薄了。
在火堆旁坐了一會兒,昨晚的困頓再次襲來,於是我不知不覺地又睡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外面依舊是這樣的濃霧天氣,不陰不暗的,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的時間,起來的時候,只是看見石頭和周順正埋頭在搗鼓什麼東西,我問他們在幹什麼,他們說在這裡面找到了一個老式的鐘,是發條式的,不過壞了,他們看看能不能修起來。
我隨口說道:“就算修好了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的時間。”
可是周順卻說道:“最起碼我們可以知道在裡面過了多少時間,你看外面的濃霧久久不散,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散不去了,我們估計得在這裡長待著。”
我看了看外面的這種天氣,想周順說的的確也對,而且既然是這種濃霧天氣,那就不會下雨,要下雨,霧氣就要散去,總之都是要等的,只是多等的少等而已,這樣一想,我急躁的心卻有了稍稍的安定。
發條式的鐘表還算好修理,不一會兒石頭和周順就把它修好,秒針滴答滴答地動了起來,聽著鐘錶的聲音,從進入到地獄之門到現在,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時間的存在,這種感覺很奇妙,只可意會而不能言傳,具體的我也描述不出來,可能描述出來了,也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可是很快我們就發現了一個很詭異的現象,就是秒針的確是在滴答滴答地不停地走動著,可是分針和時針卻絲毫沒有動過,當時我看著周順是將分針和時針都固定在了十二點的刻度上,秒針也是從那裡開始動起來的,可是現在秒針最起碼已經轉了幾十圈了,而時針沒有動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分針還是停留在原地,指在十二點的刻度上。
這當真是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我說:“這分針和時針會不會是壞了?”
可是周順重新調了分針和時針,都能動,既然能調動起來,那就說明這兩根指標都是好的,並沒有壞,於是周順這回將時針定在了一點的位置上,將分針依舊定在十二點的位置上,然後我們三雙眼睛一起看著秒針在轉動,當秒針滴答滴答地轉了一圈之後,分針依舊還是停留在原先的位置,絲毫沒有動。
我不禁問道:“你們是在哪裡找到的這個鍾?”
周順指了指屋子的石臺下面,那裡是堆放柴禾的地方,我估計這個鐘錶就是他們在無意之中翻到的。
既然鐘錶的時針和分針不能動,我估計可能是發條壞了,可是周順說這個鍾他們已經拆開過了,發條沒有問題,他們找到的時候,這鐘就是這樣子,他們以為壞了才拆開的,而且若不是因為聽到了滴答的聲音,他們也不會發現在柴堆裡竟然有一個鐘。
可是接著我又感到奇怪了起來,這個鍾是金屬做的,而地獄之門是不能帶金屬進來的,而且從這隻鐘的年代來看,我估計就是季曉峰他們的隊伍帶進來的,可是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條致命的規矩,而帶一個金屬鍾進來?
而且,木老太在我們來之前就說過,地獄之門裡面的強磁場作用,會讓所有的儀器失效,特別是指南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