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兩腳,用實際行動回答對方的質問。“還罵人……真是欠揍。”
“這個兄弟。你慢著,”另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發話了,他衣冠楚楚儀表堂堂。慢條斯理地說,“我的賓士是黑牌車,你應該看到了。”
“黑牌車就不可以講道德了?”陳太忠微微一笑。他搞過招商引資,當然知道黑牌車都是有外資背景的,不過他還真不怕這個。
“但是我黑牌車,就穩壓你藍牌,”男人傲然回答,“你還是考慮一下怎麼賠償,然後帶我的司機去看傷……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我惹不起誰,是你嗎?”陳太忠一笑,抬腳就衝對方走去。
“別……我沒說是我。”男子見狀,微微後退兩步,他不想吃著眼前虧。不過就在後退之際。他的口氣依舊傲慢,“我只是告訴你。是你的車撞了我的車,事實不容更改,你還拽壞了車門。”
“其實我是想拿駕駛證和行車證,”陳太忠看這貨這點膽子,覺得揍他也沒啥意義,抬手一翻駕駛座的遮陽板——果不其然,大多數時候,行車證還真就放在這裡。
他拿起行車證,轉身就待離開,那男人不幹了,“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想要行車證,到北崇交警隊去取,準備好給我修車的錢,”陳區長將行車證丟給司機老李,“你去開車,先過了這一段。”
這一起車禍,導致金龍大巴阻住了唯一的通道,相當於把高速路全部封死了,後面的車不得不停下來,瞭解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一輛賓士車被人撞毀,就有人起鬨,也有人吹口哨,但也有人生出了同仇敵愾之心,一輛豐田巡洋艦裡就跳下四五個年輕人,打聽發生了什麼事兒——在他們看來,賓士和巡洋艦都是豪車系列。
陳太忠就這麼淡淡地看著他們,等金龍大巴開過去之後,才轉身走掉,走得也是不緊不慢,不過這番做作意思不大,那些人終究是沒敢追上來動手。
就在他走過那位渾身是血的傷者時,那位沉聲發話了,“那輛黑牌賓士,我幫你搞定,敢打人……有沒有膽子救人?”
嗯?陳太忠側頭看他一眼,才發現這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身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斜靠在護欄上,腿明顯地斷了,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兒,渾身是血躺在那裡,氣息微弱。
“我還有事……”陳區長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句話,他確實還有事,車上拉著北崇區政府不少人,還有荊紫菱一行投資商,對北崇來說,這是非常重大的事情,他根本就沒考慮過,要救這出了車禍的人。
男人的嘴角抽動一下,心裡暗歎一聲,那輛金龍大巴就停在前方不遠處,但是見到這年輕人連賓士車的人都敢打,他相信自己若是硬要上那輛大巴的話,後果也不會很好。
什麼忙不忙的……還有比人命更重要的事嗎?他正想著怎麼再求個情,只聽得那年輕人嘆口氣,“唉,算了,碰上了……老李,你喊譚區長他們下來,搭把手。”
有了區長的指示,車上的人很快將兩人抬上車,中年男人連車都不要了,拎著個小包跟著上了金龍大巴,“前方出口是章城市……這位領導,麻煩你了。”
他聽年輕人居然能命令一個區長——或者說副區長去抬人,而上車來一看,也能看到車上有些人氣度不凡,就猜測這打人的年輕人,沒準是個幹部。
“嗯,”年輕人點點頭,也沒興趣搭理他,而是衝一個極為美貌的女孩兒解釋,“真不好意思,咱們得耽誤一陣了。”
美貌女孩兒點點頭,將頭扭向了窗外,“你願意救人,我支援你……不過,我看不了這個場面。”
“呵呵,你總是那麼心軟,”年輕人微微一笑,看著那燦爛而又陽光的笑容,誰又想得到此人剛才不但動手打人,更是狂暴得連車門都拽下來了……
(更新到,召喚月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