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那麼幾個位子,大致還是要從副區長裡挑選,那麼就是說——陳太忠不但要扶起一個常務副,還要佔一個副區長。
對於一個區政府來說,這樣的結構就有點可怕了,區長和常務副是一條心,又有一個副區長是區長提拔起來的,這樣的區長,區黨委書記應付起來也吃力。
可是他轉念一想,現在的北崇區政府,已經是陳太忠一言堂了,區委書記隋彪也縮在自家一畝三分地兒裡,不敢輕易招惹區政府,那麼……這貨再強勢一點,也真的無所謂了。
事實上,李強一直沒有安置這個常務副,是有自家的私心的。那個時候,王寧滬的心思已經不在陽州了,他就想著,要安排個體己人兒進北崇——能控制固然好,能沾光也不錯,所以雖然不少陣營內陣營外的人表示,願意去這個崗位,他卻遲遲不肯表態。
結果陽州大洗牌。等來了一個異常強勢的市長。這個位子就這麼繼續空下去了,李書記想安排自己人下去也有點晚了——陳市長也清楚這個位子的份量,雖然他才來陽州。夾袋裡沒有得心應手的幹部,但是阻撓一下還是做得到的。
而李強還要考慮,安排下去這個人。陳太忠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目前有這麼便利的交換條件,李書記做個順水人情並不難,但是空出副區長也要由小陳指定的話,他真的有點苦惱。
“這個空出的位子的提名,有點難度,”李強想來想去,終於直接表態了,“有得到就要有付出,你也是正處級幹部。應該知道平衡的重要性。”
這個常務副雖然是你提名,走的可是我李某人的名額,下一個副區長,就該多考慮一下陳市長的意見,“一枝獨放不是春啊。”
“那您還是借我五千萬吧,”陳太忠直截了當地回答,他也不說三千萬什麼的了。直接提到五千萬那個心理價位,“常務副誰願意當,誰就來當。”
他還真的不信了,眼下北崇的格局,就算放個常務副進來又怎樣?倒不信他能翻了天——也就是常務副跟隋彪勾搭一下。多少還能製造點麻煩。
但是眼下的隋彪,也不過是堪堪地自保。誰還可能跟他這王系人馬走得近了?
“你這傢伙做事,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李強哭笑不得地指一指小陳,可是還不敢一口拒絕,說不得只能推心置腹地說,“那麼這樣……你把兩個提名報給我,但是市裡不一定什麼時候透過,你要注意控制訊息傳播。”
“這個沒問題,”陳太忠笑著點點頭,這個要求真的很正當,老李既然這麼上路,他少不得要投桃報李,“我一定把市裡的誠意傳遞給博睿公司……唉,看來這次只能借到八億七千萬了,很多錢又要省著花了。”
李強無可奈何地翻個白眼,“我要休息了,你該去哪兒就去哪兒吧……清陽河水庫的土方工程,你給我留一塊。”
“我得優先照顧北崇和省地電,”陳太忠站起身向外走去,“儘量留一塊,不過工程質量必須過關,否則就不光是不結賬的問題了。”
“這小子狂的……”李強見他離去,禁不住低聲嘟囔一句。
陳太忠走出來沒五分鐘,博睿的人就打電話過來了,他們想知道,陽州這個抵押貸款到底是個怎麼回事——這個變故,明顯地超出了他們的預料範圍。
“這件事情,我會協調的,”陳區長淡淡地回答,“你們去看抵押的地塊就行了,我必須提醒一下,土地使用權在現在的中國,是稀缺資源,也是硬通貨。”
“土地在中國……是稀缺資源?”博睿的人表示不能理解,九百多萬平方公里,你們說沒土地?當然,一線城市的土地,那真的是稀缺資源,都用來搞房地產了,但是這陽州……夠得上三線城市的資格嗎?也說缺地?
“都拿地抵押了,你話那麼多,”陳太忠毫不客氣地壓了電話,再胡亂逼逼,信不信哥們兒換一家投資公司?
壓了電話之後,他也不再等了,直接上車回了北崇——北崇的人防隧道滲水了,有塌方的危險,他必須蒞臨現場指揮。
總之,一區的父母官真的太難當了,總是有層出不斷的事情來,他到了現場,市人防的副主任也來了,發現這個滲水不是很嚴重,他正要轉身走人,那副主任出言了,“陳區長,這個人防工程,北崇重視得不夠啊……該修繕一下了。”
“修理可以,拿錢來,”陳區長冷哼一聲,“近幾年你人防辦給過我北崇錢嗎?”
不待對方說話,他轉身就走了,人防工程的修繕,從來都是垂直撥款,連施工隊都是人防辦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