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都是什麼玩意兒啊”牛司長一聽陳太忠這話,登時就惱了。
剛才選拔的時候,他對天南人還是有點印象的,最起碼他記得帶隊的兩個,一個是最先發難的這位”另一個就是那個美女兩今年輕得一塌糊塗的領隊。
所以對許純良的質問,他回答得很有分寸,牛司長雖然是在信產部工作”但是京城別的不多,就是官多,雖然對下面省份來的人,他可以怠慢一點,但是同時,他也知道有不少人是跑到下面鍍金的一這今年輕人氣勢洶洶的,沒準就是這麼一號人。
不成想,他對這個人客氣”居然就又惹出來一個更兇的,尤其令人生氣的是,這傢伙不但不是帶隊的,比那個還要年輕一些,這也真的讓他惱怒不已。
瞧你說話那點水平吧,“正好我也認識信產部的領導”一小地方就是小地方的,在〖中〗央部委裡你要敢這麼說話,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牛司長生氣子,不過這種場合下,他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他不能把自己的檔次壓低到對方那種水平上、你一個小屁孩不怕丟人”我還要形象呢。
於是他狐疑地看對方一眼”又笑一笑,眼中滿是不屑,“你是幹什麼的?”
這簡簡單單一句問話,搞得陳太忠就挺難受的,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天南文明辦的,而且今天上午自打來了普林斯公司,他一直是低調地扮演綠葉的。
不過許純良的反應很快事實上許主任純良歸純良,在很多方面,他的素質還是非常高的“他是我的搭子,搭班子一起幹活的。”
這話就是幫陳太忠撐門面了”按說兩人分別是科委的正副主任”這不能叫搭子而應該叫副手,平級才叫搭子一比如說縣長和縣委書記。
然而,就算是搭子,牛司長也不在意他已經注意到了那張年輕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窘迫事實上,沒可能一個單位一把手是太子黨”二把手也是太子黨的,撇開一山能不能容二虎的問題不談,只說,當地人能答應嗎?
當然”司長的還擊依舊是含而不露綿裡藏針,“你這今年輕人很莫名其妙我從沒有說有領導授意我這麼做”年紀輕輕的疑心這麼重,對你將來的發展……並沒有好處。”
“哈”都是明白人”玩這種文字遊戲真的很沒必要”,陳太忠笑著搖搖頭,接著臉一繃,“我將來的發展,你說了不算,倒是你的發展……你姓牛是吧?”
我井,這碴子不是一般地硬啊,牛司長真的有點出離憤怒了忍住,一定要忍住他冷冷地一笑,“你是在威脅我嗎,小夥子?”
“我從沒有威脅過你,都年紀這麼大了”疑心還這麼重”,陳太忠笑著搖搖頭,非常燦爛的笑容”“我確定,這對你將來的發展,“並沒有好處。
這就是**裸地挑釁了,直接原話還擊”出人意料的是,牛司長沉吟一下”居然冷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請問貴姓。”
“陳”,陳太忠下巴微揚,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字。
“哦”,牛司長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轉身走了,走得非常自然”但是很顯然”這並不是說他沒有在意,恰恰相反”他非常地在意:司長甚至沒舉起酒杯小子,我記住你了!
“牛司長似乎沒有一視同仁的意思”,蔣君蓉清亮的聲音響起”她剛才真的是不敢貿然接話,她非常清楚,在京城裡,許純良可以不怕一個副司長,陳太忠也可以不怕,但是她就要考慮一下,當然,這二位都出聲的話”她就不怕再加上一句了。她這一嗓子夠高的,尤其她本人還是一個等閒難得一見的美女”正在吃飯的人裡,起碼有三四十個人聽到了這句話,大廳裡登時寂靜子下來。
這突然間出現的寂靜煞是詭異,搞得正在跟凱瑟琳說話的舒澤都看了過來: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黑哨不僅僅出現在足球界”,陳太忠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招呼一下同桌的人,“大家坐吧,再站一下午,牛司長也不會放過咱們子。”
混蛋,當著這麼多人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牛司長真的有扭頭質問他的衝動,但最終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咱們看誰會笑在最後。
陳太忠也不想這麼不成體統,但是在他看來,這個姓牛的實在太欺負人了”要不是哥們兒幫忙,西門子能不能拿下沃達豐的單子都是兩說,你們不想著飲水思源,參與進來彰顯部屬企業的霸道,明顯有斷人財路的嫌疑以後都像你們這麼搞,下面省市還會引進專案?
斷人財路也就罷了,還要過來拿入網證的事兒相威脅,逼迫我們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