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那麼,科舉的弊端我就略過了,現在就說一說,為什麼中央一再強調,最大的**,是組織人事上的**呢?”
張錦華都打算攆他走了,聽到這麼大的題目,禁不住又閉嘴了——紀檢監察,查的可不就是這些東西?他這時候炸毛,很可能引起陳太忠的強力反撲,憑空授人以柄。
“組織人事,存在個相對公平的問題,說白了,跟科舉制度相比,就是要保證社會底層人員,有一個透明、公平的上升渠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就是中國夢!”
陳太忠左右環顧,慷慨激昂地侃侃而言,“保證不了相對公平,中國夢無從說起……哪怕只有少少的一點點,它必須有,嗯,這也是科舉的弊端,科舉制度並不是絕對公平的。”
“老人家一再強調,流水不腐、戶樞不蠹,要有足夠的胸襟,去接納新生血液,這才是保證社會平穩,保證人人都積極進取的動力,中華文明屹立世界這麼久,憑的就是哪怕最底層的人,都有一顆不服輸的心,都有一顆積極進取的心,沒有誰會甘願平庸。”
說到這裡,他有點卡殼,“那個啥,我剛才想說啥來著?哦對,公平,嗯,像這個拆遷辦這麼對老實人,但是對方真的能炸刺的話,那又會帶來什麼後果呢?我來幫大家分析……”
你就是我們這拆遷辦遇到的釘子戶了,張錦華實在忍無可忍,“陳區長,真的要鎖大門了……咱有啥事,回頭再說行嗎?”
“我都說我住這兒了嘛,”陳太忠不以為然地回答,他手一擺,發現菸頭早燒到了盡頭,少不得又抽出一根來點上,輕吸一口之後,淡淡地發話,“我跟你們說,你們這個工作方式,是絕對不對的……我是在用具體例子,指正你們的錯誤。”
就在這時,周主任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拽他一下,輕聲嘀咕一句,“陳區長,你住這兒可以,但是……北崇那邊,會不會人心動搖?你是北崇的定海神針,這馬上大會了啊。”
呃,這個也是哈,陳太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只顧蹂躪紀檢人員了,卻忘了他是被市紀檢委古伯凱帶走的,一晚上不回的話,北崇還指不定亂成啥樣了呢。
“話都在你們說了,”陳區長悻悻地哼一聲,又看一眼張錦華,“我記住了,你叫張錦華,我對你的工作方式很不滿意……回頭再跟你細細辯論。”
“我辯不過你,”張錦華苦笑一聲,心說誰跟你辯,那才是傻的,且不說你那跳躍性思維,只說你那一嘴的陰損話,我也不是對手。
“道理越辯越明,”陳太忠很不滿意地看他一眼,“錦華同志,我不知道你什麼級別,可能沒資格說你固步自封,你是領導嘛,但是同為黨員,我有對你提意見的資格,這是批評和自我批評……我就認為你做得不對。”
“行了行了,我送你出去還不行嗎?”張錦華也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他此來陽州,也不過是個過場,犯不著得罪這麼個二愣子。
單永麒的潛逃,可能涉及哪些因素,他心裡是非常清楚的,但是在中央紀檢做事,首先要做好手上的事,大局什麼的,那不是一般人能摻乎的——知道再多也沒用。
“先把我的辦公室主任叫出來,”陳太忠也不多說,先把自己人拎出來才是真的,陳某人別的性格不說,護短是一定的。
“他什麼都不知道,早在外面等著了,”張錦華不動聲色地回答一句,大家走到門口,開門一看,果不其然,廖大寶就在門外長廊待著呢。
軍分割槽的規定,是非常死的,軍事化管理不是吹的,十點半招待所鎖門,十一點軍分割槽鎖大門,眾人走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接近十一點了,招待所的鐵柵欄門已經鎖了。
“我去找他們拿鑰匙,”古伯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招呼打得特別親熱,“太忠你等一下。”
“不用等,”陳太忠一擺手,衝著門外一輛緩緩駛過的切諾基一伸手,“喂喂,站住!”
那輛車還真就站住了,副駕駛上下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軍分割槽作訓科長宗報國,他笑嘻嘻地走過來,“陳區長你過來,咋不打個招呼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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