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蓉,蔣主任也未必搞得定她老爹。”
“我也知道這個理兒,”牛局長愁眉苦臉地嘆口氣,“我已經幹了八年的交通局長,從四十四幹到了五十二,再不知道爭取機會的話,也就只有三年好日子過了。”
正處五十五歲不提廳,那就沒指望了,天南的土政策,五十五的正處可以考慮二線或者改非了,這條線切下去的人不少,不過留下來的人也多,主要還是看該領導夠不夠強勢。
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李慕白這通德市委書記,由於身體原因,五十八歲的正廳二線了,而蔡莉這副省,五十八歲直接二線,卻換來了一個正省部級的省政協主席。
可是陳潔和高勝利都是五十八接近五十九了,還依舊有滋有味地幹著副省長,所以說有些線,只能束縛住部分人。
但是牛冬生的擔心,是非常現實的,牛局長在鳳凰市行局的一把手裡,也是數得著的強悍,可是話說回來,蔡莉當紀檢書記的時候,不比陳省長或者高省長牛逼?
這裡面的道道兒實在太多,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牛冬生若是再無寸進,三年之後,二線是必然的。
這話聽起來有點絕對了,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交通系統從來都是重災區,牛局長到點了,肯老老實實地退下來也就算了,稍有猶豫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對他下手。
首先,這個口子真的太肥美,其次,到點了你不退,那就是斷人財路阻人前途——不想走的話,那就直接掉下去罷。
牛冬生身為交通局長,格外明白其中的利害,他才五十二,真的不想就這麼荒廢了,但是他更清楚,不能再往上走一步的哈,五十五歲他就必須不得不離開了,如果再戀棧不去,就是對家庭、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這個事兒,看機會吧,”陳太忠沒興趣跟他多說,“老牛,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回來呆不了幾天就要走,再說,你想見蔣君蓉,許純良就做得了主,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說著話,兩人就走下了樓,陳太忠開著奧迪車揚長而去,牛冬生也不敢跟上去,他坐在那裡猶豫半天,終於是又給許純良打個電話,告訴他說,陳太忠是這麼回答我的——當然,關於許主任不化妝也能演正旦的話,他是不會說的。
“嗐,這種推脫的話,你也信?”許純良聽他說完之後,不屑地哼一聲,“我跟你說,就算不說我方便不方便出頭,我和太忠站一塊兒,蔣君蓉也只會看他。”
你倆說話,到底是誰真誰假啊?牛冬生真是搞不懂了,但是他還不敢細問,只能任由這滿頭霧水,掛滿一腦門子——以他的身份,問誰都不合適。
這就是老話說的“知見障”,用官場術語說,是資訊不對稱所致,不過牛冬生的人脈範圍,也只到達了這一層次,再高層面的東西,他真的不懂。
“原來是蔣君蓉暗戀陳太忠,許主任你早說嘛,”牛局長乾笑一聲,以他的經驗,這個狀況更像是陳區長和許主任在踢皮球,於是他就要試探一番,“好了,我知道了……這男男女女的事情,我還是比較清楚的。”
“你想的還真錯了,這句話你不管跟陳太忠,還是跟蔣君蓉說,你都鐵定要倒黴,”許純良還真的純良,他哭笑不得地嘆口氣,“他倆的事兒……我都不清楚,不敢摻乎。”
牛冬生一聽傻眼了,好半天才嘬一下牙花子,“那我這個事兒,該怎麼辦?”
“路我都指給你了,你還要我怎麼辦?”許純良無奈地嘆口氣,“牛局長,把握得住把握不住,那是你的事兒,跟我無關。”
“是不是我該給他倆創造個機會?”牛冬生開始放飛自己的想像。
“我什麼都沒聽見,”許純良毫不猶豫地壓了電話。
那我的猜測就是正確的了,牛局長開始冥思苦想,不過陳太忠和蔣君蓉都是高高在上的主兒,雖然三人同為正處,但是牛某人所處的階層,跟那兩位有明顯的差異。
怎麼樣才能給這倆創造個合好的機會,而又不那麼引人注目呢?牛冬生開始琢磨,說句實話,這件事情想要做到舉重若輕,還真是要費點心思。
3834章境界和窩邊草(下)
陳太忠並不在意牛冬生想什麼,他是有點抱怨,還說能在橫山區的宿舍假巴意思地呆兩天呢,不成想這邊緣化,把趨炎附勢的人篩掉了,剩下的卻全是別有用心的。
所以說,這趨炎附勢者的存在,還是有一定正面意義的,起碼他們的存在,能讓別有用心者得不到多少陳述機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