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瞭解一下科委的情況,以便將來好接手,於是猶豫一下,笑著回答,“那你們年輕人先熱鬧著,我這老頭就不參與了,把電話給吳言……”
交待了吳言要接待好許純良之後,章書記掛了電話慢慢地琢磨,心裡總覺得今天這事兒實在有點太湊巧了,不過還好,他終於想起一個關鍵:吳言若是真靠向了許紹輝,那她今天就不該先跟自己談及郭宇的事情。
怎麼也得把她跟許家的關係先暗示一下,再向自己說郭宇的事情,那效果就大不一樣了:自己就算有點不痛快,但是也得給許書記一點面子不是?
再想到小吳是主動打電話給自己,許純良跟陳太忠又有公私交叉的事情,章堯東終於能斷定,自己是多慮了——唉,這整天疑神疑鬼的也不是什麼好事。
章堯東琢磨的,正是吳言要擔心的,這說明陳太忠設計局面的能力還是欠缺了一點,不過還好,他想著給吳言一個驚喜,以便將來兩人在那啥的時候可以啥啥,就沒提前通知她。
就是他認為的這個小小遺憾,實實在在地打消了章堯東的疑心,由此可見,陳某人的運氣,還真不是蓋的。
章堯東,這邊先撇下不表,只說吳言接受了領導的命令,要陪好許純良,放了電話還沒等她說話,地稅局的趙永剛先話了,“吳書記,能不能去我們地稅賓館?那條件不錯。”
敢情,吳書記跟章堯東彙報,硬生生地漏了他,趙局長自家知道自家事,吳言八成是因為他的名聲,有點不待見他——什麼名聲?他得罪陳太忠可就是因為攥著荊紫菱的手不放,是什麼名聲還用問嗎?
可是,想一想今天在場的人,都是官場中的年輕俊傑,最差的算是甯瑞遠了,可人家甯家不但有錢,還跟黃老有接觸,也根本不能小看。
當然,趙局長不知道這個許處長的來路,也不敢亂問,但是隻說人家是素波來的,又是章書記點名要接待好的主兒,十有**就是許紹輝的兒子了吧?
所以,就算明知道這麼說話有點冒昧,他也不得不冒昧了,機會真的難得啊,而且——小吳你是很漂亮,但是再給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不是?
許純良是個無所謂的性子,又知道趙永剛出現在甯瑞遠這裡,怕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所以側頭看吳言一眼,吳書記猶豫一下,最終還是點一點頭,“地稅賓館是不錯,不過,不用趙局長親自安排了,我們自己過去就行了。”
“那哪兒成呢?”趙永剛見她拒絕得不是很乾脆,索性就打蛇隨棍上了,“遠來是客,一定要招呼好了……我也好久沒跟太忠一起喝酒了。”
“太忠這面子還就是大啊,”許純良聽到這話,若有若無地看一眼吳言,吳書記心裡有鬼,忙不迭點頭,“嗯,以前是橫山的幹部,是我們衡山的驕傲。”
陳太忠接了電話之後,當然要前來湊趣的,事實上,他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錯,科委例會上他的主張被透過了,純良也被他招呼過來挺吳言了,挺好的事兒不是?
不過到了地稅賓館,他就開始鬱悶了,在場的不僅僅有他意料到的人,連意料不到的人都有,你說鍾韻秋在場也就算了,雖然大家都知道我倆關係有點不清不楚,但人家好歹是吳言的秘書,老趙你沒事把範芸冰扯出來幹什麼呢?
我跟她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只是我同學的姐姐嘛,陳太忠心裡暗歎一聲,哥們兒幫人,從來都會幫到淚流滿面,這簡直就成了真理啦。
所以,陳主任本來是想給吳書記一個驚喜,以便晚上那個啥啥的,誰想在酒桌上吳言只顧著跟許純良說話了,根本正眼都不帶看他的——倒是範芸冰喜笑宴宴地跟陳主任說個不停。
或許她是想撇清吧?某人心裡存在一點僥倖心理:嗯,你跟許純良表現得熟絡一點,章堯東那邊就會多考慮你一點。
夜晚終於還是來臨了,陳太忠回家之後,就是洗茶泡茶的工夫,臥室裡有傳來“吱溜”一聲,緊接著一個女聲響起,“太忠,你的紅顏知己還真是遍天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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