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啤酒,咕咚咕咚一陣猛灌,直到將一瓶啤酒灌完,才舒爽地打個酒嗝。
“這年頭的人,真的是無孔不入啊”他長嘆一聲,卻是無端端地想起了碧空省的彩票行賄案,“這行賄手段,真的是絕了。”
“還有更絕的呢,你不知道就走了”許純良嘆一口氣,“要是賀栓民是真的黑臉,我撈不撈老郜都行,我是見不慣這麼個人,表面上兩袖清風,洗錢的手段倒是爐火純青。”
“黨的幹部。太窮嘛”陳太忠聽得笑了起來,他想起了那帕裡的牢騷,“賺了錢不敢花,真的是沒什麼意思,人家小賀花這八十萬,可是能理直氣壯了。”
“所以說,那些收受賄賠的,都是傻瓜”許純良說得興起,自己也拎了一罐啤酒過來開啟。咕咚咕咚灌幾口,“這天底下,有的是來錢的路子,像賀栓民這麼搞。一般人能說什麼?”
“那你跟我說這個,又有什麼意思?”陳太忠撇一撇嘴。這樣的手段比那彩票行賄還隱蔽,一般人還真的不能說什麼,他也不例外,眼下都心知肚明瞭。也只有佩服的份兒。
其實,要是幾萬塊的彩票行賄那種,也未必就不隱蔽一nbsp;nbsp;冉旭東都說了,人家是替領導“代買”的彩票,“一不小心”中了,只是姚健康那張彩票太大個兒了,才被人惦記上的。
“那個,房子是九華房地產開的”許純良笑吟吟地看他一眼,“別人都跟我說了,九華是中行扶持起來的,蒙勤勤可不就是中行的嗎?尚廳長在中行也有點影響力吧?”
“別人跟你說了?”陳太忠聽得又是一傻眼,“合著這訊息,滿大街的人都知道?”
“都知道又怎麼樣?還不是沒辦法?”許純良又哼一聲,拿起啤酒灌兩口,接著又是一聲長嘆,“是老郜的老婆,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的,不過她倒是不傻,知道自己沒資格拿這種事兒做文章,就告訴我了。”
“邵紅星的九華啊”陳太忠沉吟了起來,這個人跟韓忠不怎麼對路,前一陣又要跟邵國立一起開素仿,卻是被他踹出局了,“對付他,好像還用不著找蒙勤勤。”
“嘖,你看,我就知道你能行”許純良一聽,興致就來了,舉起啤酒罐跟他碰一下,“讓這個紅星跟老賀的女兒打個招呼,事情估計就過去了。”
“那可是太抬舉他了”陳太忠聽得笑一笑,心說我出面前是太給他面子了,這事兒啊,邵國立一個電話就能搞定。不信這邵紅星敢不聽話。
至於說這麼一來,會欠邵國立一個人情,那才是扯淡,屁大一個廠長,一句話就撈出來了。這種人情,邵總你要好意思提,我都不介意嘲笑你兩句。
“抬舉?倒也是”許純良笑著點點頭,抬手喝兩口啤酒之後,將啤酒罐向桌上一放,信口問一句,“那你打算怎麼做?”
事實上,他雖然不傻,平日裡卻是懶得多動腦筋,這種性格或者是天生的,但是跟他受的教育也不無關係,所以這麼不見外地問出來,真的很正常。
“北京有人收拾邵紅星很在行”陳太忠笑一笑,也不想多解釋,不過下一刻他就皺著眉頭愣在了那裡,“嘖,好像nbsp;nbsp;有點不對勁?”
“嗯”許純良點點頭,這傢伙在需要動腦子的時候,反應也是很快的,“邵紅星對賀栓民能有多少影響力,確實很難講nbsp;nbsp;這樣吧,太困難就算了,不管老郜了。”
好像蔣世方邀請過我。要我去他家坐一坐?陳太忠坐在那裡開始盤算,純良懂得為他考慮,他自然也要盡力讓兄弟心裡不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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