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強趕著鴨子硬上架了,不過,荊以遠倒還真的是替陳太忠準備了點東西,那是他才寫不久地一幅字,要他轉送黃老的,“杖看南雪”四個字。
這是什麼意思啊?陳太忠有點看不懂,不過這倒是不妨礙他對字表示讚賞,“荊老老而彌堅,這字越來越雄渾遒勁了啊。”
荊以遠微笑捋髯,淡淡地點點頭,“我的字一向偏於溫婉,沒想到臨到老了,還能有所突破,幸虧有太忠你和小偉支援啊。”
敢情,從陳太忠這裡得了幾個字之後,荊俊偉在京城也收集了一些一期的甲骨文,不過多是點照片什麼的,郵寄回來,供荊老琢磨。
不過,等陳太忠搞明白其中因果的時候,他已經同荊紫菱坐上了飛往北京的飛機,想起那四個莫名其妙的字兒,他禁不住出聲發問了。
“這是出自《清稗類鈔》的何時杖爾看南雪,我與梅花兩白頭,”說到這裡,天才美少女捂嘴輕笑,“這是我爺爺給黃老出啞謎呢。”
荊老和黃老原本就相識,雖然關係尚可,不過一是文人一是武夫,共同語言實在不是很多,也就是到了近些年,兩人被稱為“天南兩老”或者兩寶,這才走得近了起來。
荊以遠寫這幅字兒,其實相當於一封書信,你看你也老了我也老了,都白頭了嘛,在問候中不乏調侃地意思,正是所謂地老小孩兒心境。
不過不管怎麼說,以荊以遠現在的年齡和身體,能專門寫這麼一幅字,真地也是殊為不易了。
“嘖,這文化人,毛病還就是多,”陳太忠笑著搖搖頭,心說這麼晦澀的問候,也就是你這天才美少女在身邊,才解釋得明白,“你確定……黃老能看明白裡面的意思?”
“就算他看不明白,總有人看得明白的,這個你大可放心,”荊紫菱笑著搖搖頭,“給黃老出這麼一個啞謎,正好方便他解悶兒尋思,想明白了又是哈哈一笑……老人們的心態,大概也只有老人們清楚了。”
“這幅字兒,其實讓你哥送給黃老,不是更好嗎?”陳太忠有點想不明白,“他在京城有事業,何必便宜了我呢?”
“你說為什麼呢?”荊紫菱大大的眼睛看著他,隱約透出些許的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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