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耐之色,“一個大老爺們兒,還不如一個女孩痛快?”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現在收煤焦油是一百八一噸,張州的煤焦油都會拉過來,”荊俊偉苦著臉回答,這兩天他基本上就沒睡覺,相關地事情也想得相當明白了,“可是再有其他的廠子起來的話,這煤焦油的收購價,往上翻四五個跟頭都可能啊,超過九百我就沒利潤了……成本太高的話,大家賺什麼?”
“呀,真是這樣啊,”荊紫菱馬上就回到了現實中,“咱的廠子真的再擴建,想吸引遠處的煤焦油源過來,那就只能比別人還要高,要不然誰買賬?壞了……很可能吃不飽,開工率不足啊。”
“這才是我最擔心的,”邢建中苦著臉點點頭,“眼下賺錢是沒問題,真地生產規模上去了,別地廠子也就該有生產能力了,想引煤焦油過來,你怎麼也得比當地的焦油收購價高吧?要不這路上地汽油費誰出啊?”
“太忠哥,你說該怎麼辦?”荊紫菱轉頭看看陳太忠,她聰明歸聰明,究竟是沒經過什麼大事,聽邢建中說得形勢緊張,由不得也生出了幾分緊張之
“走一步說一步吧,我也沒轍啊,”陳太忠笑著搖搖頭,“不過還是先報案的好,咱這兒不過立一下案,那邊沒準就要心神不定半個月,這種壓力施加起來,簡直一點成本都沒有,為什麼不考慮?”
“一旦立案,訊息傳出去,煤焦油立馬就漲價,你信不信?”邢建中不報案,當然是有他自己的考慮的。
“那才能長多一點兒?”陳太忠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這個邢建中,還是眼界太小啊,這麼點錢也要看在眼裡?“你不想想,你不收的話,目前他們能做的,還是倒掉,別的廠子形成生產力,怎麼說也得七八個月吧?”
“未必能到七八個月,要是這些人早就盯上我的話,土建的基礎沒準就已經搞得差不多了,”邢建中又嘆一口氣,“不過,既然你說報警,那就報警吧。”
他不是不知道報警的必要性,而是說事發突然,已經心神大亂了,就是忙著患得患失瞻前顧後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想出這麼多因果來,可是這報警不報警,他卻是一點都拿不出主意來。
眼下陳太忠推一把,他就覺得報警有理了。
“那就不關我的事兒了,”陳太忠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就待走人了,“別的不說,在鳳凰這地界,第二個廠子是不讓他們開了,其他地區,我也不能保證了。”
誰想邢建中又拽住了他,“陳主任,太忠,你給幫忙領領路吧,鳳凰警察局認你,我要去的話,怕是份量不夠,人家未必願意重視。”
“我是真顧不上,”陳太忠嘆口氣,轉頭看看荊紫菱,又接著嘆一口氣,“這麼著吧,我給你倆找個人。”
說實話,他也不想見王宏偉了,真要再見,老王那心臟病,估計要實打實地發作了,說不得他撥通了聯防隊員小董的手機,“小董,有這麼點事兒,你給幫著處理一下……”
小董自是沒口子地答應了,撂下電話,陳太忠猛地聯想起一件事來,“哎呀,看來我是得配個秘書了,李健都有副主任了呢……”
可是該找個什麼樣的秘書呢?他又有點拿不定主意,反正啊,我的秘書得勤勞、有眼色、肯吃苦、會辦事、有能力……
當然,這秘書肯定得擱科委的編制裡,而且只能算是他的跟班,還不能算是秘書,不過大事小事就都要分擔一點了。
可是這人選,卻是絕對不能從科委裡選,科委的人書呆子氣太濃而且還有一點很關鍵:是要男秘書還是女秘書?
算了,這事兒回頭再考慮吧,陳太忠駕車直奔橫山而去,今天他答應了橫山科委下午去“視察”,晚上還要陪著喬小樹接待支光明,嗯,還有荊紫菱,這日子過得還真叫個充實了。
就在他即將進入橫山科委的時候,電話響了,是梁志剛帶著哭腔的聲音,“陳主任……陳主任,壞了壞了……左媛捲款潛逃了。”
我靠,陳太忠狠狠地一砸方向盤,媽了個逼的,要不是哥們兒好歹是個仙人,都不知道被你們折騰死幾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