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了支光明後,陳太忠就陪著?br/>
不出意外的話,廠子將在三月內投產,現在幾個巨大的儲油罐已經開始貯存生產用的煤焦油了,出出進進的油罐車不少,遠處有園林工人在種植草皮,一派繁忙景象。
邢建中正在辦公室裡等荊紫菱呢,不過他沒想著陳太忠也陪了過來,見面之後先是愕然,隨後又苦笑一聲,“既然陳主任來了,那就一起說說吧。”
“關我什麼事兒啊?”陳太忠心說我忙著呢,你們廠子的事情,我吃撐著了多管?“你們商量吧,我去橫山辦點事情,待會兒來接紫菱回市裡。”
“等等嘛,太忠哥,”荊紫菱一伸手,將他拉住了,轉頭看看邢建中,“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這麼著急喊我過來?”
陳太忠這才明白,敢情這次她來不是主動來的,是邢總招呼著來的。
邢建中的眉毛擰來擰去,良久才長嘆一口氣,嘴角**幾下,“唉,圖紙被人偷了,不止是建築圖,還有裝置圖……”
原來,廠裡一個深受他看重的、負責技術的副總工,前幾天失蹤了,邢總死活聯絡不上,心急之下,撬開了那廝的檔案櫃,愕然發現,最不幸的事情發生了:成套的資料不翼而飛,連張白紙都沒有留下。
一開始,他還不敢告訴荊紫菱,更不敢跟鳳凰市警方報案,因為他邢建中的價值,就是體現在技術上,現在他倚仗的老本都丟掉了他怎麼敢隨便聲張?
不過,兩天之後。他確信自己是找不到人了,才不得不硬著頭皮,打電話要荊紫菱來商量“重要事件”。
“真的痛心啊,”邢建中說到這裡,頓足捶胸長吁短嘆不已,“那是我一手從張州帶過來的老鄉。結果他家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呢?”
“你那些東西。裡面沒有專利嗎?”荊紫菱也知道洩密事件地嚴重性。不過看起來。她倒還算冷靜。“別人接了過去。恐怕也繞不過去吧?”
“切!”陳太忠和邢建中齊齊地白她一眼。“幼稚!”
邢建中搞這個。都知道自己有點專利侵權。不過。他熟悉地那套。主要是工藝流程和配套設施地選用。實用技術上可以申請專利。不過意思也實在不大。倒是前一陣。他混了一個“填補國內空白”地評價回來。
“關鍵是這資料流出去。真想追究。估計就要面對其他省市地地方保護了。”陳太忠非常明白這個。這種專案被人得了去。誰也會當成寶地。既減輕了環境汙染。又是變廢為寶。遭遇地阻力。小得了才怪。
憑良心說。就算那剽竊地廠子就紮根在鳳凰。沒準章堯東和段衛華都不會允許別人去動。又一個廠子起來了。咱鳳凰地投資上去了。能消化地煤焦油更多了。產生地效益也更大了。還能形成規模效應。至於說技術洩密誰讓他邢建中不小心來地?
當然。這只是極端一點地比喻。但是從這比喻裡不難看出。真要追究此事地責任地話。操作難度是極大地。
“還有一點,也要考慮到,”邢建中看著二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邢總你有話就說。我個人是很信任陳主任的,”荊紫菱還真沉得住氣。居然笑得出來,“呵呵,事情已經這樣了,迴避總不是辦法,咱們就算壟斷一時,也壟斷不了一世,咱們的加工能力有限,消化不了所有地煤焦油。”
“而且,咱們是最先形成生產能力的,也是最有能力滾動化生產,實現急速擴張的,以我地想法,那些得到資料的人,真正想投產,必須也要經過磨合和試驗,他們沒有像邢總你這樣熟悉工藝流程的有經驗的高階技術人才……”
“所以我認為,你沒必要這麼緊張,眼下咱們要做的,就是加速基礎設施建設,早投產一天,就領先競爭對手一天,早一天讓自己變得更壯大,壟斷的買賣,會培養人的惰性,我們荊家從來不怕跟人爭,競爭才是發展的動力,人只要不輸給自己,那就一切都好說。”
說到最後,天才美少女的聲音,居然有點激昂了,強烈地自信充盈她的胸臆。
“說得好,”陳太忠笑著鼓掌,眼中也是真心的欽佩,“小紫菱,你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麼?最欣賞的就是你這種自信,人要是沒有這一點信念和執著,生活得條件再好,也不過就是行屍走肉。”
這可是他的大實話,陳某人若是沒有強烈的自信和執著,又怎麼可能成為史上升級最快的仙人?
“可是……”邢建中繼續吞吞吐吐。
“可是什麼?你直說啊,”陳太忠眼睛一瞪,頗有幾